“我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屈辱,阿娘,今日這事兒咱們絕不能就這么算了。”
“你哭什么哭,把眼淚給我收起來,要哭也得到你祖母面前去哭,那才有作用?!?
錢氏一聲冷喝,海幸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便收了淚,真的不哭了。
馬車停在海府門口,母女倆下車前還把自己的頭發(fā)和身上的衣裙能揉多亂就揉多亂,就像是被人狠狠撕扯了一番似的。
回府后也是匆匆往秦老夫人的院子去。
秦老夫人的確因為海冒的事躺到了床上,不過不是被氣的,而是被急的。
施嬤嬤打濕了帕子給秦老夫人凈手,看著老夫人的眼睛一直瞧著門口,她心里有數(shù),安慰起來,“別著急,幸姑娘和大哥兒媳婦肯定在回來的路上了,而且事情也肯定妥了,否則也不會耽擱這么久的功夫?!?
知道這一席話是寬慰自己的,心里沒施嬤嬤那么樂觀,但也愛聽,“咱們的老家在崇州,那里山高皇帝遠,咱們家跺跺腳,整個崇州城都要抖一抖的??蛇@一進京城,做什么都是束手束腳的,也沒個什么正經(jīng)的親戚,如今咱們家在京城也就珍姐兒的婆家能算得上是門親戚。偏偏珍姐兒那性子又偏執(zhí)又不冷淡,完全不把她的娘家人放在心上,實在是自私到家了。我這才想著提攜提攜大房的子女,幸姐兒也在相親了,并且有幾家也有意思,再把冒哥兒從崇州弄進京來,好好到書院學習,將來才個功名,再娶一房京城的媳婦,正經(jīng)的開枝散葉,屆時咱們海家在京城就有的是親戚在,出了事不至于往一家跑。誰承想,冒哥兒也是個不長進的,進京后盡干些缺德事兒,如今還被青凌書院除了名,前程本來就已經(jīng)完了,還不知得被坐牢還是流放,我的天爺哦,我的天爺哦,想想我的頭就冷測測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