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希梵輕輕一拂袖,什么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他護著楊氏語色淡淡道:“我與阿娘離開于家也有些年了,有什么麻煩也從未向于家開過口,祖母憑白無故給我訂了一門親事,實在是不妥。此番你們且回去將表姨婆家的事處置妥當,且不再到我和阿娘面前滋事,咱們就還是樣戚,否則也別怪孫兒無情,從此斷了你于家的往來?!?
“你……你敢,你敢這么跟我說話,好歹吃了于家那么些年米的,可真是白眼狼??!”
葛老太太怒不可遏,滿腔的屈辱怎么也按不下去。
眼見著人就要暴走,于恩成趕忙上前拽著她,“阿娘,算了,別在這里難為梵哥兒了,難道為了表姨家的這門親事,連梵哥兒這孩子都不要了嗎?”
于希梵如今這么優(yōu)秀,前程何等遠大,的確不能真得罪??!
于恩亭也說勸起來,“是啊,阿娘,咱們先回去吧,回去再商量商量?!?
“此事可沒得商量?!毙炖戏蛉藦妱莸膰@了口氣,“梵哥兒的親事只能是崇州協(xié)領海家,那海家姑娘要進的門也是我蘇家的門,說起來似乎和你于家沒什么關系,老太太,咱們都是黃土埋了半截脖子的人了,何必裝得如此不懂事呢?”
葛老太太臉色難看至極,于恩亭趕忙朝徐老夫人作了一揖,“是我們打擾了,這就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