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輪到葛老太太氣結(jié)了,她啞然的看著楊氏,不知道要怎么接話。
“話可不能這么說?!庇诙魍び樣樀拈_口了,“那還不是當(dāng)時梵哥兒年紀(jì)小嘛,你又不會經(jīng)營,擱你手里還不得都敗光了?阿娘做主交到我們大房,也是想我們大房替你們二房掙銀子呢,你怎么不想著感激我們,還怪上我們了?”
“哼?!睏钍先滩蛔±湫σ宦暎媸且娺^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既然你說你替二房張羅著,這些年應(yīng)該也賺了不少銀子吧,不知幾時能把這些銀子給到梵哥兒手里?”
“這……?!庇诙魍藴袂?,他只是隨口一說想替阿娘解圍,可沒想過要把銀子吐出來,“這些年生意不好做,剛剛保本罷了,哪里有什么賺頭?”
楊氏一副早已將他看透的表情,臊得于恩亭抬不起頭來。
廳中一時靜下來,于東澤見祖母和父親都不是這個曾經(jīng)的二嬸母的對手,自己更不敢開口。
而于恩成呢,目光總是有意無意落到小媛身上,看得小媛渾身不自在。
沒一會兒,小廝進來報,“大夫人,公子爺回來了。”
一聽于希梵回來了,于家人全都站了起來,齊齊的朝門口看過去。果真,很快就見一身姿挺拔,模樣清俊的少年撩袍進來,葛老太太猛地撲了過去,抱住于希梵痛哭出來,“我的孫兒啊,我的孫兒啊,祖母總算是見到你啦?!?
于恩亭與跟著抹淚,“梵哥兒都長這么大了,真是好。”
說是血脈至親,可是于希梵卻并不想見于家的人。從小他的記憶里祖母攛掇父親不要對母親好,大伯父和三叔父對二房的家產(chǎn)虎視眈眈,他與堂兄于東澤之間,祖母永遠是最疼堂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