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慶幸瑜姐兒把自己給摘出去了,不然蘇家哪兒有如今的風光?到頭來我們二房還是被大房給比了下去。自從有了這所大宅子起,我便又糊涂的開始算計大房的產(chǎn)業(yè),可是算計來算計去,自己不但什么也沒撈著,失了丈夫的心,玫姐兒的婚姻也跌入谷底,更讓人沒想到和可悲的,是她竟然生了自己曾經(jīng)小叔子的孩子,而為了防老,還不得不把這孩子養(yǎng)在跟前。”
這更像是陳氏的悔恨錄,楊氏默默的聽著,她對曾經(jīng)蘇家大房和二房發(fā)生的事不太清楚,但也知道大房和二房看上去并不像很和睦的樣子。
所以,她只能繼續(xù)輕輕拍拍陳氏的手。
陳氏哭得很傷心,帕子里的濕意都弄不清是她的淚還是水了。
“如今玫姐兒沒了棲身之所,還得到大房你們這里來住著,可我們都清楚這不是長久的的事兒啊!都怪我不小心,怎么就讓沈重德那混蛋給跟蹤上了呢。要是我仔細些,事情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么被動?!?
“當年讓玫姐兒避出去,也只是權宜之計,二弟妹不可往心里去,這事可不能怪你,畢竟沈重德是個什么齷齪德性,你我都十分清楚?!?
陳氏猛地扯下敷在眼上的帕子,紅著眼看著楊氏,“大嫂嫂,這事越拖得久對玫姐兒和孩子越是不利,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法子,能讓這事一勞永逸?”
沈重德只是德性壞,嘴巴壞,他既沒殺人也沒放火更沒觸犯大唐律法,這世間恐怕只有死人才能讓事情一勞永逸。
“你們一直避著沈重德,可有想過與他坐下來好好商談商談?”
商談?陳氏疑惑的看著楊氏。
“沈重德也是在咱們手里吃過苦頭的,他也不可能真的不怕咱們,若是能有什么條件達成一致,事情倒是可以完美解決。”
不錯,出事之后玫姐兒就一直避著沈重德,只是聽到這個名字她都渾身不舒服,哪里還會選擇坐下來好好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