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錄被朱秀的極端反應給刺激笑了,“我看你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啊,好,本公子就讓你徹底死心?!?
鼓樂因為朱秀才的突兀出現(xiàn)已經(jīng)停了,花轎也停了。童錄說完便走向花轎,隨即掀開轎簾,將里面穿著玫紅喜衣的新娘子給扶了出來,然后看著朱秀才,“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阿若,你自己跟他說吧?!?
阿若緩緩掀開蓋頭,看著朱秀才,她平靜的目光與朱秀才眼里的波濤洶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阿若,我終于見著你了?!?
自從知道阿若要與他退婚,他當日便找了過去,可是她和她阿娘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人。后來知道她要嫁給童家的公子為妾,就斷定是童錄將她藏了起來,這才隔三差五到童家去鬧。
“你快跟我走,你別害怕,只要他敢強迫你,我便是告死也要護著你?!?
朱秀才的聲音情真意切,任誰聽了都會動容。
可是阿若姑娘沒有,她一動不動的看著朱秀才,深吸了口氣,說著絕情的狠話,“秀才哥,多謝你的厚愛,與你退婚是我自愿的,與旁人無關(guān),更無人威脅強迫我。”
“不,不會的,你不會對我這么狠心的!”
朱秀才輕輕搖著頭,死活不愿意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
“你都二十七吃二十八的飯了,替父親守孝過后,我也老大不小了。我一個姑娘家,明里暗里暗示了你多少次,我們該成婚了,再不成婚我就要被鄰里笑話了??墒悄銦o動于衷。記得那次我實在忍不住便鼓足勇氣問你,你什么時候娶我呀?你說什么?你說你功名未成,待你考中舉人之時就是我們成婚之日。可是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一直都是個秀才,而我的生活也越來越難過。你自己說說你幫過我什么?我家里斷糧了,讓人給你遞話,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到酒樓里去搜剩飯剩菜,這些我和我阿娘能吃么?冬日里被衣單薄不保暖,你跟我說的是什么?在屋里把火燒旺些就不冷了。我要的是這個嗎?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