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順著張氏所指的方向望過去,果真看到李宴沐著夜色疾步趕來。
“阿娘,聽說姨妹來要人,想把蘇憐那賤人帶走,是真的嗎?”李宴此刻提到蘇憐,是咬牙切齒般的恨。但是一想到蘇盼不滿他的眼神,倒叫他又生起一股心猿意馬來。
曾氏不知道兒子心里的齷齪,沒隱瞞發(fā)生在家里的事,“你姨妹是來了,人也沒帶走,說是要在柴房陪著蘇憐那賤人?!?
李宴暗自松口氣,這么說來蘇盼還沒走,他道:“兒子去看看。”
說完,繞過曾氏和張氏去向柴房的方向,曾氏想叫住他都沒來得急。
張氏道:“三弟妹,既然事情已經(jīng)傳開,你這樣將人扣在柴房也實在不是辦法。咱們是報的官,可對外說的原由實在不足以讓丟了兒子的蘇憐受這么大的罪,真?zhèn)鞒鋈?,你恐怕要落個苛待媳婦的罪名?!?
弄丟了她的孫子,曾氏是恨不能蘇憐直接去死的,“多謝大嫂嫂替我的名聲操心,可我不將這賤人關(guān)柴房關(guān)哪里?難道還要將她供著不成?”
說完,曾氏竟拂袖而去。
張氏一張臉憋屈得又青又紫,這曾氏仗著自己有誥命真是愈發(fā)不將她放在眼里了,莫不是以為自己被褫奪了誥命,整個黃國公府就由她三房當家了?她原是想著自己幫著三房,曾氏會對她有所恭敬,熟料事與愿違,曾氏愈發(fā)的蹬鼻子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