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兩個趁著午膳時眾人都不在,悄悄從寅國公府的側(cè)門離開。
安媽媽知道消息往玉夫人耳邊遞了話,玉夫人揮了揮手,示意她不用管了。
張夫人母女狼狽的逃回黃國公府,雖然是李楠主動往別的男人身上撲,但她也嫌棄那些男人碰到過她的身體。一進(jìn)門就吩咐女使給她備湯沐浴,坐在浴桶里用絲帕狠狠的擦著自己柔嫩的肌膚,女使提醒她擦紅了,再用力擦下去就要破皮了,李楠非量沒有感激,而是將人直接轟了回去。
張夫人沒想到自己到了這把年紀(jì)還出這么大個丑聞,就算丈夫不休她,她也肯定沒臉再見人了?;馗髴c幸丈夫沒有家,可這種慶幸也是稍縱即逝,在家還能多瞞一會兒,自己要主動添油加醋的說,興許丈夫還能多信幾分。在外面可不同了,丈夫一旦知道了今日寅國公府發(fā)生的事,旁人的非議定會使他火冒三丈,她想澆滅他的怒火,就是難上加難。
李楠一直把自己泡在浴桶里好幾個時辰才起來,身臂上,腿上都讓她擦起了血絲,但因受的打擊太大,她壓根就感覺不到疼痛。
張夫人一直坐在屋里天人交戰(zhàn),然后還真讓她想到個或許可以減輕罪過的主意。
于是來找李楠,告訴她要怎么在她父親面前朦渾過關(guān)。
“什么?上吊?阿娘,我可不想死?!崩铋宦爮埛蛉说闹饕?,立即搖頭,“出了這樣的事我是不想活了,可真就這么去死,我又不甘心?!?
“傻丫頭,不是真讓你死去,只是做做樣子給你父親看罷了?!睆埛蛉苏Z氣里頗感無奈和苦澀,“女子的名節(jié)何等重要?你我今日在寅國公府的那一出,算是把什么都賠進(jìn)去了,丁文昭會休了你,你父親約莫也是會休掉我的,我這把年紀(jì)了,被休出門可要怎么過下去?”
張夫人越說越傷心,越說越難過,只為自己的處境憐憐自艾,絲毫沒憶起當(dāng)初她們母女算計旁人時,旁人會不會過得下去。
李楠這下子懂母親的意思了,弱弱的問,“可是父親會善罷甘休么?”
張夫人心里沒底,“現(xiàn)在還有別的辦法嗎?現(xiàn)在只能把責(zé)任往外推,咱們或許還能有一絲希望吧?!?
李楠撲到張夫人懷里痛哭流涕,終于嘗到了被人非議和詬病的滋味。
白綾從箱底拿出來準(zhǔn)備好,只等得到黃國公回府的消息,李楠就準(zhǔn)備拋白綾上吊,然后張夫人抱著李楠悲慟萬分的哭喊,屆時黃國公見狀,念及夫妻父女多年的情分,或許會放過她們母女。
可她們一直沒等回黃國公來,而是將丁文昭給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