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親事事關嬉姐兒,我不能擅自替她做主?!庇嗍媳砬闊o奈。
余氏卻是不信的,此時她也不掩飾什么,道:“都是為了嬉姐兒,當年嬉姐兒被當眾退婚,你記恨大房壞你三房好事,你是怎么對待大嫂嫂的?譚瑩雪露面后,你又是如何對她的?手段何其陰狠歹毒,今日卻學人瞻前顧后起來,三弟妹,可太不像你了。”
說到當年嬉姐兒被當眾退婚,她對付大房之事,余氏并未有什么驚訝。但余氏提到了譚瑩雪,還說她手段陰狠歹毒,這就不由得她怔神了,“二嫂嫂,你知道了什么?”
“哼。”余氏冷哼一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么?要不是那譚瑩雪咎由自取,要不是顧及嬉姐兒的婚事前程,你們將人丟進乞丐堆,讓譚瑩雪被豁害之死,早將你們扭送進衙門嘗命就法了,哪還輪到你們?nèi)绱俗栽???
蔣氏后背溢出一層冷汗,她驚狀的看著余氏,將唇抿得慘白,“二嫂嫂,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此番趕到宋家該是怕我闖禍,可是你拿譚瑩雪這事激我,你到底是想我鬧得宋家不得安寧呢?還是想讓我息事寧人呢?”
“我想讓你別丟人。”余氏重重的嘆了口氣,“你根本就不愿意宋家休嬉姐兒,宋家抬舉迎春也是鐵板釘釘,你說你跑來是鬧一場,結果沒臉的人是誰?只要宋家不休妻,抬個姨娘算什么?京城有頭有臉的人戶,誰家沒個姨娘通房的?宋家人該如何還是如何,你來鬧他們把你放眼里了嗎?你來只是自取其辱罷了。你說你平常腦子挺靈光的,這次怎么就干出這種里外不是人的事呢?”
蔣氏沉默了,她想到先前發(fā)生的一切,余氏竟沒說錯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