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高蓋主,他既然知道自己功高蓋主,就該收斂鋒芒,韜光養(yǎng)晦,而不是咄咄逼人,處處與本座作對。”
宣苑依舊譏誚著,可他周圍肆意的寒意彰顯著他此刻心中的不滿波動。
蘇瑜放下杯子,不甘示弱的望著宣苑的眼睛,語色平靜的問,“是不是他收斂鋒芒,韜光養(yǎng)晦你就會放過他?”
宣苑拳頭緊握,不作語。
蘇瑜冷笑,“你不會放過他,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安心。這世間雖然麻煩居多,但也不乏真的有美好??赡憧床灰?,你徹底的掉進自己編織的假想世界里,以為他隨時會對你發(fā)起進攻,把你從皇位上拖下來。所以你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與他不死不休。
“你出招了,難道要讓他等死嗎?”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毙芬а狼旋X說出這句話。
聽到這句話,蘇瑜應幸當初與宣祈的反抗是正確的?!澳悴幌〝撑褔鵀榈氖鞘裁矗侩y道僅僅是因為想讓北國王助你奪回皇位?難道不是因為想活著嗎?”
不活著,一切自然沒有意義。
“你現(xiàn)在說這些有什么意思?該是本座的就是本座的,讓他坐在龍椅上過過癮,是本座的大度?!?
蘇瑜搖搖頭,“你早已失盡民心,就算真讓你重新坐在龍椅上,又真能號令天下嗎?”
“自古誰做龍椅誰就能掌控天下生死,民心這種東西,強壓之下誰敢造次,再給個幾年免賦稅的恩惠,百姓們只會對本座感恩戴德,本座的那些曾經(jīng),終將會讓歲月蹉跎得無影無蹤?!?
原來他竟是這么想的,蘇瑜又搖了搖頭,“既是如此,陛下更不能讓你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