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走到繡榻上落坐,端起一盞還有些余溫的茶,“我已讓雪嬌去芙蓉巷,也去黃國公府那邊查證,一切等她回來再說吧?!?
袁嬤嬤默了默,“姑娘,茶快涼了吧,老奴給你續(xù)上?!?
雪嬌速度快,兩個時辰就回來了,猛喝了口水后,說:“奴婢先到了芙蓉巷找到那婆子,那婆子也正因為出了這么大的事她沒覺查到而深感惶恐。見著奴婢,拼了命的磕頭,萬望姑娘饒恕她失察之罪。
“先前姑娘派到芙蓉巷去服侍的人不少,何太太卻又自己做主給買了幾個貼身服侍的女使,分別拔給了憐姑娘和盼姑娘,那婆子說何太太每次和憐姑娘關上門說話時就讓新買的女使守在門口,誰也不準靠近,她有心上前都被轟走。
“今日用膳時一道油膩的燒菜讓憐姑娘的事曝發(fā),何太太拽走憐姑娘后,大老爺就開始審問憐姑娘身邊新買來服侍的花喜,花喜經(jīng)不住嚇,將九月九重陽那日,大老爺叫憐姑娘陪他去爬翠微山,如何遇見到的黃國公府三房公子,如何神交,如何私會,如何暗渡陳倉之事全都交待了。
“何太太是知情的,為了嫁進黃國公府,何太太默許憐姑娘隔三差五出門與國公府三房的宴公子相會,只是她一再叮囑憐姑娘要守住底線這事兒憐姑娘沒做到。
“奴婢又去查了黃國公府三房的情況,三房老爺是老國公爺?shù)牡杖?,此人自詡才華出眾,不與白丁為伍,實則是個沽名釣譽之徒。李宴是他的獨子,自小深受寵愛,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自然也就長歪了。二十歲那年娶了一房妻室,那妻室在大街上被一匹驚了的馬給撞死了,但他一直沒續(xù)上弦,實在是好人家的姑娘都不想惹上這么個風流成性的丈夫。但李宴喪妻這幾年卻是沒閑著,眠花宿柳是常事,惹著良家女子也是有時候的,只是礙于國公府的門檻太高,不少人家吃了虧也就和血咽了,像今日何氏這樣大張旗鼓找上門去的還是頭一遭。
“何氏一直嚷嚷著自己是王爺?shù)脑滥?,可最后還是被國公夫人張氏送進了京兆衙門?!?
說完這話句,雪嬌若有所思的朝蘇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