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默了默,“終究是我們孫家對不起她,想必這孫家她也呆不下去了?!?
“你想給她另外尋個去處?”周老太太問。
“發(fā)生在秋芽身上的事這門外的人不知道,門里的人卻是都知情的,要想余生自在,那去處肯定得是個沒人認(rèn)識她,知道她曾經(jīng)過往的地方?!绷菏舷肓讼耄X得這樣才是對秋芽最好。
“阿娘將身契還給秋芽吧,再補(bǔ)償給她一些銀子,往后她要去哪里都是她的生活,咱們不干涉,她也沒必要告訴我們知道?!睂O妤雖然很舍不得秋芽這個貼心的女使,但阿娘的話沒錯,這樣安排才是對她最好的。
“阿娘,您的意思呢?!绷菏险髟冎芾咸囊馑肌?
周老太太嘆道:“秋芽只是個女使,先前你與關(guān)家的沒和離,他就是主子,主子怎么對待奴才都有權(quán)力,秋芽就算告到京兆衙門也沒理,這個虧只能自己咽。就這樣定了吧,去將秋芽的哥哥叫來,好好與他說道說道,再跟秋芽提提,相信她也不愿意后半生活在別人的閑碎語里。”
秋芽的事就這么定了。
蘇瑜留在瞳暉院用的午膳,周老太太知道她懷了身孕,席間嘴巴就沒停過,一會兒念叨該將袁嬤嬤帶來,雖是上了歲數(shù),但記性還不錯。一會兒又念叨她不該瞞著她,叫她將中秋宮宴的差使交托出去,別累著身子。
周老太太念了整整一中午,蘇瑜守著她睡了午覺,坐上回王府的馬車時,耳邊還在不停響著周老太太的話,真是魔怔了。
好在孫妤的事總算是解決了,外祖母了了一樁心事,她也高興。
突然有人拍車身,蝶依警惕的撩簾望出去,是岳云眉的女使花汀,蝶依松了口氣,“你怎的不出聲,嚇我一跳?!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