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敏殺了人,所有的沖動(dòng)都被眼前血腥的一幕嚇得褪盡。
而那呂大爺,倒在血泊里,雙眼瞪得大如銅鈴,死不瞑目。
蝶依和雪嬌回到紅袖招對面的茶樓里,沖蘇瑜點(diǎn)點(diǎn)頭。
蘇瑜剝著一粒瓜子,神情恬淡,“工部侍郎呂中信的哥哥呂中海,一輩子靠著弟弟吃喝,為人好色忘義,忌憚著弟弟的耿直脾性,不敢私下作亂,尤好到青樓伎館狎伎。聽說他有種特殊的嗜好,喜歡在女伎身上滴燭油,看著女伎越痛苦,他越興奮。”
“你倒打聽得清楚。”嫣如見蘇瑜面不改色說起這些伎院秘聞,想驚訝也懶得驚訝,反正什么奇怪的事出現(xiàn)在蘇瑜身上都沒什么奇怪,“京城大到青樓伎館,小到私娼暗窯,都對他深惡痛絕,除非他出高價(jià)銀子,否則這點(diǎn)癖好真不容易得到滿足?!?
“姑娘,你看?!钡莱巴鈸锪藫镒臁?
窗下,不到半柱香時(shí)辰,衙差到了。
很快,呂中海被蓋著白布抬出來。
肖敏被衙差押著走出來,他不愿被押,極力反抗,“我阿爹是肖相,你們這群低賤的衙矩膽敢給我用鐐銬,不要命了是不是?”
眾目睽睽之下,肖敏竟敢說出這樣的話,這般愚蠢,要死肯定也是自己作的。
“你接下來會怎么做?”嫣如平靜的問。
蘇瑜則看見站在門口一臉心有余悸的賀余,眸色一斂,“該退場了,還做什么?”
離開茶樓后,嫣如決定去看看楚環(huán),蘇瑜則準(zhǔn)備回孫府。
夏天到了,景暉院的門簾換成了透風(fēng)透氣的薄竹簾子,卷起一方,月光傾入,映入花架上那幾盆綠植晶瑩綠翠,橫臥于窗下的繡榻上歪著個(gè)人影。他瞇著雙眼,看著進(jìn)來的姑娘時(shí),周身的氣息驟然變得危險(xiǎn)冰冷。
他在生氣?
蘇瑜走過去,蹲坐在他身邊,“你在氣什么?”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