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祈沒有深究,聽著她繼續(xù)說:“我外祖母很精明,你的那些借口稍不注意就會露餡?!?
“那又如何?”
如何?
那她便會被眾人架在火上烤吧。
翌日,蘇瑜醒來時,宣祈已不知去向。身側(cè)的溫度漸涼,不知離去多久。
蝶依和雪嬌進來服侍,一個個笑得臉不是臉,是花。
蘇瑜滯愣一會兒方回味過來,一時臉紅似胭脂血色,慢慢在顏頰上似水浸紙般暈開,一直染到耳根子下,連帶頸項都被抹了緋色似的。
“你們笑得這般是為何,我們……什么也沒有。”
蝶依故意看不到蘇瑜的尷尬和窘羞,笑道:“姑娘,我們什么也沒問呀,你指的‘什么也沒有’是什么意思?”
“你……?!碧K瑜嗔瞪蝶依,張了口卻是只道一個字。
罷了,不說了,省得越描越黑。
蘇瑜穿著軟軟舒適的寢衣,頭上挽了個隨云髻,發(fā)間別著那支桃花流疏釵。
用過早膳,蘇瑜不想躺在床榻上,繼而讓雪嬌扶著躺到靠窗的羅漢榻上。捂了絨毯,室中又有地龍,手中又抱著黃銅湯婆子,冷倒是不冷,就是一動渾身就發(fā)酸發(fā)痛,動作再大些就感覺想吐。
這種滋味真是一難盡。
晌午過后,碧影領(lǐng)著宣晗出現(xiàn)在門口。蘇瑜聽到珍珠垂地簾有響動,側(cè)眸一看,宣晗一臉不安的站在簾子后頭。
“阿晗,快過來。”
碧影牽著宣晗走到羅漢榻前,碧影福了身,宣晗則站在原地垂頭不動。
“阿晗,你怎么了?”蘇瑜見宣晗沒有回話,抬頭問碧影,“他昨夜回來可是被嚇得狠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