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宣祈更加大膽,將頭垂得更低,二人鼻尖對著鼻尖,“我一松手你就會倒下去,你想倒在雪地里沾一身濕雪嗎?”
蘇瑜偏頭下探,臺下的確有很多濕雪,且適才與宣晗玩兒了一會兒雪,濕雪中還夾雜著不少泥渣?;剡^頭來,有些不敢看宣祈的眼睛,“你快放開我,莫不是你想當(dāng)?shù)峭阶??!?
聽出蘇瑜語聲里的薄怒,宣祈不愿真將她惹生氣,直了身形將人抱到另一側(cè)站穩(wěn),松開她后,說:“登徒子本王不屑,你別惱了?!?
感受到他的歉意,蘇瑜這才抬眼看宣祈,只見他笑意濃濃中不乏潺潺溫柔,直叫她心似揪似扯,一張老臉到底是紅透了。趕緊別過頭往別處望去,“阿晗說你要傍晚才歸,怎的現(xiàn)在就回來了?”
“聽說你來了,我便回來了?!?
他怎能說得如此直接,更叫蘇瑜無地自容,“可不敢耽語王爺宮中飲宴,且請回去吧?!?
“不回了,宮中節(jié)宴每年如似,無甚新意,本王在與不在沒區(qū)別?!彼貋?,是借口查看大熊是否能安好送進(jìn)宮供人賞樂,既然回來,就不打算再走了。
說得如此輕巧,宣祈的地位在朝中是輕是重她還是曉得的,況且印象中他與太后關(guān)系并不好,雖不擔(dān)心他會被人發(fā)難,但讓人詬病對皇帝和太后不敬也不太合適。
“不,你去忙吧,我陪著阿晗,你早些回來便是?!?
宣祈微微蹙眉,唇角卻是含笑,因著蘇瑜這句話,他內(nèi)心泛起一層厚厚的膩歪。這樣一位妙人兒,竟然曾被冠上他姓,那人又是何等目不識珠,竟將她休出門去。
“無妨,本王已經(jīng)遣人進(jìn)宮回稟太后和皇帝,說本王偶感不適不進(jìn)宮飲宴了?!?
“這話怕是王爺自己都不信吧,還指望太后和皇帝會信?”蘇瑜無奈的看著宣祈。
“那與本王無關(guān)。”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