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啊,快去請大夫。”周老太太見著孫嬉身下的血就發(fā)暈。“三媳婦,快讓人把嬉姐兒帶回去止血,你想讓她流血而亡嗎?”
隨即便有婆子進來從蔣氏手里接過孫嬉,孫嬉的哀叫聲慘絕人寰,直痛得在扯蔣氏的心頭肉。她臨走前看向床上的蘇瑜,只見蘇瑜淚眼朦朧的縮在床角,一臉的無措和莫名。她指著蘇瑜,咒道:“你就繼續(xù)假惺惺的裝可憐吧,要是嬉姐兒有個閃失,我定要將你剝皮抽筋。”
周老太太聞聲,身子不由自主發(fā)軟,好在章嬤嬤和余氏扶著。
蔣氏扯起癱坐在地的孫妨一并走了。
周老太太這才趕緊坐到床沿上,扯著蘇瑜的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氏心頭也感嘆,老太太是真疼蘇瑜呢,同是孫女,這還是個外姓,那個還在流血呢,她居然留下來慰問這個絲毫未損的蘇瑜。
蘇瑜散著一頭如墨青絲,修長的睫羽半磕著,眼中淚光盈盈,更將嘴唇抿成了紙色,就是不發(fā)一。
周老太太急了,望向一側(cè)的雪嬌,“你來說。”
雪嬌則看向一直跪在門口的香瑩,“老太太,您還是讓她先說吧?!?
香瑩被點名,立即就將頭磕下去不敢起身,身子則在瑟瑟發(fā)抖。
余氏記得這個香瑩,她老娘在青暉院當差,是個二等婆子,與蔣氏身邊的顏媽媽走得很近。一想到此,她便大約猜到怎么回事了。只是蔣氏這樣下作的心思,最終傷害嬉姐兒的只能是她自己。
到京城頭一晚,整個孫府便雞飛狗跳,周老太太心里有多不高興全寫在臉上。
“你來說?!敝芾咸e威之下,香瑩更是嚇得磕頭不止卻不敢發(fā)聲。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