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清到的時候,鬧劇已經(jīng)平息,典禮又重新恢復了熱鬧。
他見溫云喬臉色有些難看,詢問之下才知道自己離開的片刻居然發(fā)生了這么離譜的事情。
“所以,顧家人都信了顧梨安的話?”
傅晏清為小果凍仔細的披好外套。
剛才兩人進了會場后,發(fā)現(xiàn)酒店的空調(diào)開的有些低。
擔心小果凍著涼感冒,傅晏清這才返回車上去拿衣服。
自然也就錯過了方才的“熱鬧”。
溫云喬臉色微沉的頷首:“魏鴻承的話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他臉色正常,身上也沒有酒味,一點也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她能看出來的事情,顧父顧母沒有理由看不出來。
可兩人還是選擇了相信顧梨安的說辭。
溫云喬細眉微蹙:“阿清,我很擔心安安在顧家的處境?!?
以前她認為,顧父和顧母對顧梨安多少是有些感情的。
可現(xiàn)在,她變得有些不確定了。
肩膀上突然一沉,泛著涼意的身體迅速回暖,溫云喬回神,驚訝低頭看向自己身上多出來的外套。
傅晏清收回手,淺笑著道:“怕你冷,所以也把你的外套拿上來了。”
今天溫云喬和小果凍穿的禮服是親子裝,兩人披著放大版和縮小版的外套,可愛的讓傅晏清心中無限柔軟。
“謝謝……”溫云喬抿了抿唇角,有些欲又止。
自從上次兩人在醫(yī)院討論過關于新藥的問題后,雖然傅晏清表現(xiàn)如常,但她總覺得有什么不對。
她想過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想多了。
可就在昨天的時候,她無意間在書房里看到了一份文件。
——藥物試驗申請書。
文件的日期很新,基本已經(jīng)填好,只有簽名處還是空白。
溫云喬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和傅晏清當面確認。
兩人一路走來,經(jīng)歷過了太多太多。
現(xiàn)在他們好不容易重新走到一起,她不想再因為任何誤會影響兩人之間的關系。
可隨即,她又在傅晏清的書桌上發(fā)現(xiàn)了許多極其專業(yè)的文獻和資料。
那些內(nèi)容對于醫(yī)生來說都稱得上晦澀,更遑論傅晏清這樣沒有學過任何醫(yī)學理論的普通人。
看著文獻上明顯的翻閱痕跡和自己的標注。
溫云喬只覺得自己的喉嚨里像是哽了什么東西般,讓她很難受。
最后,她還是將那份申請書悄悄放回了原位。
傅晏清敏銳的察覺到溫云喬的異樣,微微蹙眉,關心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真受涼了不舒服?”
說著,便要去探溫云喬的額頭。
自他生病后,便變得對溫云喬和小果凍的健康格外在意。
平時哪怕溫云喬只是嗓子不舒服輕咳一聲,他也會如臨大敵。
溫云喬很是無奈,但她能理解傅晏清的心情,所以一直配合著。
“沒有。”溫云喬笑了笑:“就是有些累。”
最近她的手里多了好幾個從外省轉(zhuǎn)院來的患者。
那些患者都是重癥,情況很不樂觀。
她不敢松懈,每天緊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