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一個人自顧自說了半天都沒得到溫云喬的回應(yīng),有些尷尬。
她咬了咬牙,又到了一杯熱茶遞向顧梨安。
“姐姐,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多管閑事吧?”
“我只是聽說你的朋友來家里做客,想幫忙招待而已?!?
“哥出門前還特意囑咐了我,說你身體虛弱,讓我一定照顧好你?!?
聽她提及顧明琛,顧梨安眸光微閃。
也就這一瞬,顧念突然“哎呀”了一聲,然后滾燙的茶水就潑向了她。
好在她早有準(zhǔn)備,側(cè)身避過,這才只濕了裙擺而已。
濃厚的茶香味在空氣中蔓延,可誰也沒心氣品鑒。
顧念手足無措的道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沒燙著你吧?我真是蠢死了,什么都不會干……”
說著,她便委屈的抽泣起來。
“我從小在鄉(xiāng)下長大,誰也么教過我這些。”
“不像姐姐什么都懂?!?
溫云喬已經(jīng)許久沒看到過這么低級的使壞了,忍不住出作弄:“我覺得你挺懂的?!?
“安安一句話都還沒說呢?!?
“你就哭成這幅樣子?!?
“不知道的人看了,還當(dāng)她罵了你?!?
顧念身子一僵,她打的不就是這個主意嗎?
怎么全被看穿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顧梨安淡聲打斷:“也不是什么大事,妹妹不至于這么緊張,讓人收拾了就是?!?
顧念看著顧梨安處變不驚的樣子,氣的將衣擺都要揪爛了。
昨天晚上也是這樣。
仿佛她做什么,在顧梨安眼里都是個滑稽的小丑。
傭人很快將地上的水漬收拾了干凈。
被顧念這樣一鬧,顧梨安和溫云喬也不可能再繼續(xù)剛才的談話。
兩人聊了些尋常事,待傅晏清帶著小果凍回來后便告別。
那之后,整整一周,顧梨安都沒再見到顧明琛。
她沒有特意去打探顧明琛的行蹤,只按部就班的養(yǎng)病和準(zhǔn)備婚禮。
魏鴻承上門探望過她兩次,還是那副憨厚老實的模樣,仿佛那天在病房中向她索要“甜頭”的人不是他一樣。
顧梨安也沒拆穿魏鴻承,只是心中對他多了戒備。
畢竟兩人的婚事已經(jīng)成為定局,魏鴻承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已經(jīng)不重要。
這一周里,顧念倒是老實了不少,沒再主動挑事。
生活似乎回歸了平靜。
只是少了那么一個人罷了。
這天顧梨安同溫云喬帶小果凍去看了電影,回到顧家的時候已經(jīng)晚上。
顧父顧母帶著顧念去參加宴會了,顧明弦也不在。
整個顧家都空蕩蕩,可顧梨安卻覺得難得的放松。
在完婚前,顧母不允許她搬出顧家。
每天從她睜眼開始,她就活在顧母的監(jiān)視之下。
她表面上不在意,可實際上無形的壓力已經(jīng)將她逼的喘不過氣。
偶爾,她甚至?xí)霾活櫼磺刑与x顧家的荒唐想法。
久違的喝了杯紅酒后,她便洗漱上了床。
或許是太久沒喝酒的緣故,躺下沒多久她便睡著了,且睡的格外深,連房門什么時候被人打開了也知道。
顧明琛身上還帶著獨屬于夜的寒意,他凝著床上睡的香甜的人,深邃的眸子隱在夜色之中讓人看不出情緒。
顧梨安是驟然驚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