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天花板,有些短暫的迷茫。
這是……活下來了?
他動了動自己的手和腳,都還有感覺,就是腦袋和炸裂了一般,使一點勁就難受得不得了。
看來是真的活下來了。
他還以為自己大概率會死在手術臺上,都已經(jīng)提前擬好了遺囑。
結果他還活著……
可他已經(jīng)失去了溫云喬,接下來的路又該怎么走?
他能熬得了多久?
傅晏清還沒想清楚,病房門被推開。
來的人是顧明弦。
“你醒了?‘張蓉’呢?你醒了她也不說一聲?!鳖櫭飨沂植粷M,彎腰給傅晏清做了個簡單的檢查。
瞳孔和脈象都是正常的,可見現(xiàn)在很穩(wěn)定。
“怎么不說話,別告訴我你做個開顱手術失憶了?!?
“你是誰?”傅晏清看著他突然問。
“??”顧明弦嚇了一跳,雙眸緊緊地盯著他的臉,似乎在猜測這是傅晏清在胡說還是真的失憶了。
“看什么看?我還沒死?!?
顧明弦:“……”他伸手,想教訓教訓嚇他的傅晏清,但看著他被層層包裹的腦袋,又停了手。
“還能開玩笑,看來是沒什么事了。”
顧明弦也覺得自己沒什么事了,他現(xiàn)在除了腦袋痛,其他倒沒什么感覺了。
“老傅,我真為你高興。”顧明弦誠摯的道。
“謝謝。”傅晏清也出聲道謝。
這段時間要不是顧明弦?guī)退η懊?,他可能現(xiàn)在還沒有做上手術。
“都是朋友,謝什么,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養(yǎng)傷,什么都不用管,至于腫瘤,已經(jīng)拿去做病理分析了,這幾天就能出結果,那腫瘤看著,貌是個良性的,所以你完全有可能痊愈。”
傅晏清笑了笑。
他已經(jīng)不爭求痊愈了,畢竟能活多久,現(xiàn)在還是說不準的事。
就他一個人,未來的日子也是難熬的。
“精神點,好不容易才手術成功了。”
傅晏清沒接他的話,問了一個讓顧明弦翻白眼的問題:“溫云喬呢?有她的消息了嗎?”
顧明弦無奈的收回視線,給他整理好被子:“既然這么想她,還分什么手?”
“想分就分?!?
“你就繼續(xù)嘴硬吧。”
傅晏清再次問道:“她這兩天怎么樣了?”
“趕緊好起來自己問她?!鳖櫭飨覜]直接回答溫云喬就在外面的會議室開會的事。
傅晏清這才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他得給他留個驚喜。
“現(xiàn)在告訴我?!备店糖逵悬c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溫云喬的消息。
“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就等著吧。”
傅晏清:“……你有什么用。”
顧明弦:“??”我的用處大著好嗎?
兩人沒繼續(xù)往下說,就說了一些病情的事。
傅晏清做了手術,身體消耗大,沒清醒多久就感到困了。
“睡吧睡吧,你現(xiàn)在要多睡?!鳖櫭飨业?。
傅晏清放心的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溫云喬進來時,正好看到他的睡顏。
“這么快又睡過去了?”溫云喬皺眉問,她還想讓傅晏清看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