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云喬心里一跳,不自覺的往后退了一步,拉開自己和楚藝的距離,神色緊張的看著傅晏清的車。
車上的傅晏清臉色陰沉至極。
他特地在外面呆了一段時間才回來,就是為了躲避溫云喬,沒想下了大雨她還等在外面,更沒想到和她在一起的竟然還有楚藝。
他們是什么意思?要到自己面前來秀恩愛?
這未免太囂張了些。
但他已經(jīng)無力去和溫云喬說什么了,說再多,也只會讓自己難受。
“開車。”他收回自己的視線,聲線冰冷的吩咐司機。
司機聽從他的命令,啟動車子。
但剛開出去一點距離,溫云喬突然串出來,攔在車前。
司機嚇了一跳,急忙踩下剎車。
傅晏清濃眉緊蹙,心中一陣煩亂。
車窗很快傳來‘砰砰砰’的聲音,還伴隨著溫云喬焦急的喊聲:“二爺,我有話和你說,你給我點時間行不行?二爺,我只要一點時間就好……”
傅晏清緊了緊垂身側(cè)的手,很想不搭理她,讓司機直接開車進(jìn)別墅。
可他聽著她焦急的喊聲,看著她站在雨幕中渾身濕透的模樣,終究還是沒狠下心。
這個女人,到底想干什么?都過去這么久了還來煩他。
他煩躁的降下車窗,任由雨水從車窗里飄進(jìn)去,臉帶怒意的看著她:“你想干什么?這么大的雨還站在外面,也不怕生病?!?
“我不怕生病,我只怕你不愿意見我?!睖卦茊萄劭艉瑴I,滿臉祈求的看著他:“二爺,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我只要一點時間就夠了?!?
“你可以和我助理說?!?
“我要親自和你說。”溫云喬態(tài)度堅決。
這事事關(guān)女兒的生命,她必須親力親為。
而且她要親自看著傅晏清的態(tài)度,才能預(yù)測一些可能。
“你確定要親自和我說?”傅晏清看到站在不遠(yuǎn)處,臉色發(fā)青的楚藝,突然笑出了聲:“那我就給你一個選擇,要么跟我進(jìn)去,要么你就跟他走?!?
“我跟你進(jìn)去。”溫云喬毫不猶豫的說出自己的選擇。
楚藝登時握緊了拳頭,臉上浮起一絲憤怒。
傅晏清把楚藝的反應(yīng)都看在眼底,冷笑更甚:“別回答得這么快,不然某個人要誤會我們還有一腿的,不過我提前告訴你?!?
他說完突然伸手,在溫云喬的下巴上蹭了蹭:“我孤家寡男一個,進(jìn)了我的別墅,可別想就這么出來?!?
溫云喬心里一抽,不知道傅晏清這話是什么意思。
但她沒時間想那么多,傅晏清已經(jīng)升起車窗,進(jìn)了別墅。
別墅的院門沒關(guān),一直為溫云喬敞開。
溫云喬瞇著眼睛看向楚藝:“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楚藝急忙扣住她的手,不讓她進(jìn)去:“喬喬,我們再找找別的辦法行不行?他雖然是小果凍的親生爸爸,但是不一定能匹配上,而且……”
“就算希望渺茫,我也要去試一試?!?
“你沒注意到他剛才的眼神?他根本就不打算這么放過你?!?
“那又怎樣?他再狠也不會要了我的命,但是再拖下去,小果凍可能就要沒命了?!睖卦茊陶f著甩開了楚藝的手,步伐堅定的往別墅里走。
只要傅晏清愿意給小果凍做配型,讓她做什么她都會答應(yīng)。
楚藝不甘心,想要跟進(jìn)去。
但院門在溫云喬進(jìn)去后,就迅速的關(guān)上了,楚藝只能站在門口。
他看著溫云喬離自己越來越遠(yuǎn)的身影,氣得咬牙切齒。
早知道會有今天,他當(dāng)初就不該心軟留下小果凍。
現(xiàn)在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溫云喬朝傅晏清越靠越近!
樓上的傅晏清把樓下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他深邃的眸子里浮起一絲復(fù)雜。
剛才他特意當(dāng)著楚藝的面觸碰溫云喬,說些意味不明的話,就是為了刺激楚藝,讓楚藝把溫云喬帶走。
如果溫云喬重視楚藝,也該和楚藝一起離開才對。
可她現(xiàn)在是什么意思?
竟然推開楚藝進(jìn)了別墅。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讓她捉摸不透了。
在他最難的時候狠心離開,和別的男人生了個孩子后,又費盡心思接近自己。
他壓著心中的疑惑,移動輪椅出了房間。
來到電梯口,他看見了渾身濕透,滿臉局促的溫云喬。
溫云喬的眉眼還是當(dāng)初熟悉的模樣,五官精致,皮膚白皙,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神。只是她的眼神卻沒了之前的溫柔和純真,變得滿是憂愁,好似有什么事一直壓在她的心底化不開,給她整個人都增添了一抹憂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