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笑瞇瞇地說道。
一行人便收拾起了餐桌,不一會便排排坐到了餐桌邊上。
王教授的一雙兒女也都到了成家立業(yè)的年紀(jì),尤其是小女兒在某個藤校任教,工作繁忙,已經(jīng)幾個春節(jié)沒有在家里過了。
餐桌上氣氛在秦歡和梁教授的烘托下,活躍了起來。
推杯換盞,轉(zhuǎn)眼間王教授也已經(jīng)有些微醺了。
一頓午飯吃完,王教授便有些醉醺醺的從屋里搬出了一個大相冊。
“這都是我們科室的照片?!?
他頗有幾分感慨地說著,然后翻開了相冊。
“當(dāng)年,你母親唱歌可是一把好手……”
或許是喝醉了酒,又或者是看見了酷似池馨馨的秦歡,王教授絮絮叨叨地開始說起了當(dāng)年的事情。
“我勸她不要和商人摻和太深,可惜她也不愿意聽?!?
秦歡和哥哥交換了一個眼神,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王教授口中的商人,毫無疑問肯定是秦國鋒。
當(dāng)年秦歡母親一意孤行,執(zhí)意要嫁給秦國鋒的故事,他們也不是頭一回聽說了。
再往后,池馨馨又將自己的實驗結(jié)果告知給了秦國鋒,并且?guī)椭I(yè)化,這種事情更是不用別人多說。
秦歡也感嘆過,當(dāng)初有太多人勸說過池馨馨,但最終她還是一意孤行的做了所有錯誤決定。
但話又說回來,當(dāng)年那些事錯誤已經(jīng)釀成了,沒必要再為那些小事計較。
池馨馨的悲劇也許確實有她自己造成的一部分因素在,但更多的卻還是秦國鋒的問題。
從來沒有完美的受害者,太過苛責(zé)她又有什么意思呢?
罪魁禍?zhǔn)子肋h(yuǎn)是那個傷害了別人的家伙。
“教授?!?
秦凜寒上前一步,勸說道,“您也別太傷心,都已經(jīng)過去了?!?
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王教授畢竟是池馨馨的恩師,兩人在一起共事多年,感情深厚。
總覺得,這個時候,說什么都是錯的。
王教授本身也只是一時情緒失控,被兩人勸說一番之后便也漸漸緩和了過來。
“秦歡……”
王教授蒼老的面龐上滿是悲傷,“上一輩人的事情,過去了就讓他過去了吧……”
他仍然沒有放棄勸說秦歡這個念頭。
“你母親要是在世,她肯定也不愿意看見?!?
“教授?!?
秦歡打斷了他的話,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是我的母親,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惡人就應(yīng)該得到報應(yīng),無論過去了多久。
這不僅僅只是為了母親復(fù)仇,還有這么多年因為利妥應(yīng)而枉死的患者。
這些人又何其無辜?
“既然這樣……”
王教授雖然知道勸不動,但還是想要試一試,所以現(xiàn)在聽到秦歡的果斷拒絕倒也不驚訝。
她都獨自堅持了這么久了,又怎么會因為王教授的一句話就萌生退意呢?
想明白了這一點,王教授臉上的神情也漸漸放松了下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他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北城醫(yī)學(xué)院里派系交錯,人際關(guān)系復(fù)雜,很多事情你要看清楚才行。”
秦歡凜然,她知道,王教授這是在跟她面授機(jī)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