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外面響起了開門聲。
很快就聽到一道不滿的訓(xùn)斥聲,聽聲音,聽腳步聲,人數(shù)并不多。
“是陳大雷!”中年男子忽然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喜色。
旁邊的三個邊軍殺手也是放松下來,能活著,誰也不想死。
外面響起談話聲。
“老爺怎么回來了?”仆人的聲音響起。
“一夜擔(dān)驚受怕的,回來換身衣裳,再過去?!?
“對了,家里都還好吧?!?
“切忌,一定要配合守備軍搜查,不要因為我的身份,你等就傲慢無禮?!?
陳大雷的聲音響起。
“老爺放心,我等一定積極配合。”外面響起仆人恭敬的聲音。
“咦,夫人們怎么沒出來迎我?”陳大雷疑惑的聲音響起。
“昨晚上那般動靜,又驚又怕的,夫人們應(yīng)該天亮才睡下,估計這個時候還在睡的,我等未經(jīng)吩咐,也不敢去后院?!蓖饷骓懫鹌腿说慕忉屄暋?
“也是!”
“行了,你下去吧,讓外面護送我的差役暫且等著,我很快就來?!?
陳大雷有些疲憊的聲音響起。
稍后就是腳步聲朝著后院走過來。
響起后院門戶被推開的聲響。
一步步走了過來。
中年男子目光看了一眼一個邊軍殺手,后者會意。
咯吱一聲,屋門推開!
一個邊軍殺手就是閃身出去,欲控制住陳大雷。
卻看到門外沒人。
取而代之的是十幾個手持弓箭的守備軍。
嗖嗖嗖
一道道利箭射了過來。
他拼命的想躲避,但還是慢了一步,一夜的奔襲,外加上剛剛對于一個孱弱的主官并沒有放在心上。
反應(yīng)比過去慢了一些。
最主要還是守備軍們,經(jīng)過一夜的磨礪個個對付邊軍殺手有了經(jīng)驗,加上提前做足了準(zhǔn)備。
噗嗤一聲。
那個邊軍殺手還是未能逃脫,被直接射中了胸口,大口的鮮血吐了出來,當(dāng)即倒地而亡。23s.
敵我雙方。
哪怕邊軍殺手之中,也存有對普通民眾的仁慈之心。
可大勝律無法放過他們。
只怨他們走錯了路。
剛死了一個邊軍殺手,又是繼續(xù)射殺。
“放我們走?!?
“否則里面的人都要死?!?
“陳大雷,你不想看到家眷死在眼前吧?”
里面響起了陰沉的聲音。
剛剛推開門就躲在了靠墻一側(cè)的陳大雷,面露苦笑。
他走了出來。
只是在衙門里待了一夜罷了,還不至于這個節(jié)骨眼回去換衣,之前遇到大事,也是經(jīng)常在衙門留宿。
只可惜邊軍殺手,沒有注意到這個不起眼的細(xì)節(jié)。
他的回來,是許元勝安排的。
不止是陳大雷,顧忠明和邢明也都在守備軍的保護下,離開衙門趕回了家。
讓三位主官離開防守森嚴(yán)的衙門,這一步很有風(fēng)險。
有釣魚的意圖。
但許元勝還是打算做了,全城戒嚴(yán)太久了,民眾受得了,守備軍也扛不住連軸轉(zhuǎn)的精神高度緊張了。
早點結(jié)束,對大家都好。
卻不曾想,真的釣到了大魚。
“三位投降吧?!?
“只要老實交代,為兵部司立下功勞,你們和你們的家人,我陳大雷保證都不會死?!?
陳大雷沉吟道。
“投降?”
中年男子冷笑道,他的刀放在一個三十多歲的貌美夫人的脖子上,站在其身后,另外一個手還抓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
余下的兩個邊軍殺手嚴(yán)陣以待。
“不然呢?”陳大雷平靜道。
“放我們走?!?
“他們可活。”
中年男子沉聲道。
“你覺得守備軍會因為他們是我陳大雷的家眷,就會打開城門,放你們走?”
“你們還真是天真啊?!?
“你們這些邊軍殺手,殺人本事很高,難道就不了解朝廷體制?”
“今日哪怕你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主動抹脖子?!?
“全了我對朝廷的忠心,幫助外面的人捕殺你們。”
陳大雷自嘲一笑,他們的天真,卻害了自己的家人,他走出衙門是釣魚的,誰知道魚兒在家里等著的。
“少廢話,不要想著拖延時間。”
“讓守備軍放下弓箭,退出后院?!?
中年男子明顯不信,眸光內(nèi)透著厲色,手里的刀驟然加緊,那貌美夫人脖頸上流出了鮮血,后者開始驚恐的求饒,看向陳大雷透著乞求之色。
“你的家人,我陳大雷發(fā)誓,會照顧好的?!?
陳大雷沒再看那中年男子,好似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斷,側(cè)頭深深看向那貌美夫人一眼,身影往后面一退,驟然一揮手。
嘩嘩嘩
一道道利箭射殺了過去。
嘩嘩嘩
那一道道利箭盡可能的規(guī)避了女人和孩子,全部射向最后的三個邊軍殺手。
屋內(nèi)頓時出現(xiàn)慘叫聲,不可避免的陳大雷的家眷有不少人中了箭。
其中兩個邊軍殺手,主動的殺了出去。
唯獨那個中年男子拿那貌美夫人擋住了一道道的利箭。
很快。
那兩個邊軍殺手的突襲,使得守備軍沒辦法完成再一次拉弓射箭,導(dǎo)致現(xiàn)場微微一亂。
中年男子抬手扔掉那個貌美夫人,提著刀,竄出屋,第一時間欲要跑。
就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