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淡淡道:“我說的有利可圖,分很多種,有種利,是錢財物質(zhì)方面的利益;有種利,是人脈背景方面的利益;還有種利,是機(jī)緣、未來的利益……”
“那片星域,十分貧瘠,顯然不可能是錢財物質(zhì)方面的利益,那金琥城主和血魔大帝,也沒什么背景,顯然前面那種都不太可能是。”
女子瞇著眼睛:“你說,這要是多大的機(jī)緣,才能夠讓磐谷喇不惜與我天族為敵?”
老者臉色變了:“這……這不可能吧?那等地方,能有什么機(jī)緣?”女子淡淡道:“這世上能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其實(shí),所謂的機(jī)緣未必是磐谷喇的機(jī)緣,也未必是科莫多獸一族的機(jī)緣,我記得,磐谷喇的兒子撒羅耶,也是科莫多
獸族群的繼承人之一吧?”
“好像是?!薄斑@就對了?!迸硬[著眼睛,“磐谷喇既然如此替撒羅耶撐腰,有可能此時關(guān)系到撒羅耶今后是否能繼承科莫多獸族群,如果從這一點(diǎn)去想,是不是就合理多了
?”老者若有所思道,“天主的意思是,滅殺尸國國主,是科莫多獸一族對撒羅耶的考驗(yàn)?而磐谷喇為了自己的兒子能夠繼承科莫多獸一族,所以硬撐著也要與我天族
為敵?”
想到這,老者徹底恍然。
對,就是這個原因。
如果是關(guān)系到自己兒子能不能繼承族群,那么不管磐谷喇做任何事,就都解釋的通了。
“天主,這么說來,那磐谷喇只是狐假虎威了?他豈能因?yàn)樽约簝鹤拥氖?,來用整個族群和我天族為敵?”老者沉聲道,目露兇光。
女子瞥了眼老者,“敢情我之前都和你白說了?”
老者愣住,“那磐谷喇如此不把我們天族放在眼里,天主您剛才不是說……”
女子淡淡道:“你是想說面子問題,是嗎?”
老者點(diǎn)頭。女子淡淡道:“我之前所說的,只是一個可能,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可能,如果磐谷喇這么做不是因?yàn)樽约簝鹤永^承的原因,而是那片星域背后其實(shí)有著一個古老的
龐大勢力罩著,這個勢力遠(yuǎn)超我天族,甚至強(qiáng)大到科莫多獸一族的磐谷喇都只能硬著頭皮出頭,那么此刻,你還會想面子的問題嗎?”
老者愣住。
女子看著他:“你是不是覺得這不可能?”
老者點(diǎn)頭,猶豫道:“遠(yuǎn)超我天族的勢力,這……這等勢力整個宇宙海屈指可數(shù),會待在那等偏僻之地?”
女子淡淡道:“可如果是呢?雖然只有億萬分之一的可能,但并非完全不會實(shí)現(xiàn)?!?
老者臉色難看,沒有說話,他明白天主的意思了,一旦這個萬一成真,那他天族就是莫名惹上了一個古老勢力,再去找對方麻煩,就是自己去找死。
可這,真的可能嗎?“那尸國國主不過是附庸我們天族的一個小家伙而已,他的死,無關(guān)緊要,說起來只是一件小事,和我天族沒有核心的利益,可若是因?yàn)檫@個一個家伙,我們非要
為了所謂的面子,去和科莫多獸族群干上,這不是犯傻是什么?”女子目光看向遠(yuǎn)處天際。
老者深深一禮:“天主所極是,是屬下魯莽了?!迸游⑿Φ溃骸敖皇谴虼驓?,是人情世故,沒背景、沒關(guān)系的人,我們欺負(fù)就欺負(fù)了,就算是滅了他全族,也無關(guān)緊要。他最多只會喊一句莫欺少年窮,三
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估計到死的時候,還在那念叨君子報仇,十紀(jì)不晚?!?
“可有背景的人,我們就要掂量掂量了,大家都是坐在在桌子上吃飯的,怎么能因?yàn)椴妥郎系臇|西而搞生搞死呢?”
老者急忙道:“屬下明白了?!薄懊靼拙秃?。”女子看著他,“當(dāng)然,我們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盯著撒羅耶,看看有沒有機(jī)會對它搞點(diǎn)小動作,只要不把他搞死,只是悄無聲息的在他繼承
的路上弄點(diǎn)不被察覺的小障礙,還是沒問題的。”
“屬下明白了。”老者瞬間恍然,不愧是天主,高明。
大日佛界。
此刻,八目金剛羅漢也已經(jīng)回到了大善圣僧的洞府。
“科莫多獸一族?”大善圣僧眼睛瞇起,若有所思。
“師尊?!卑四拷饎偭_漢看著他:“那磐谷喇未免也太放肆了,根本就沒將師尊你放在眼里……”
“好了,不必再說了。”大善圣僧冷笑出聲,八目金剛羅漢頓時閉上了嘴巴。
“按你所,那天族的尸國國主也被撒羅耶給滅了,那就好,只要那科莫多獸一族,不是專門針對為師便可?!贝笊剖ド闪艘豢跉狻?
他最擔(dān)心的是自己和釋南天的關(guān)系暴露,現(xiàn)在看來,自己是太過敏感了。
“師尊,那這件事難道就這么算了?”八目金剛羅漢郁悶道。
大善圣僧冷笑道:“算了?豈能算了?!彼[著眼睛:“不過,科莫多獸一族畢竟非同小可,不可魯莽為敵,盯著那撒羅耶,后面有機(jī)會,直接斷了他的未來前途,看那磐谷喇以后還能不能囂張得起來,
只是這件事需要做的隱蔽,不可讓外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