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兩個年輕的姑娘便策馬前往成凌關(guān)了。
謝錚和雙月感情很好,雙月到萬宗門之后,吃飯都不好意思多吃,是謝錚一個勁往她碗里夾菜。
雙月說,她苦日子過慣了,如今日日都跟做夢似的,還是一個泡在蜜罐里的夢。
謝錚便笑著回她,那這個夢是要做一輩子的。
兩人是以成凌關(guān)為目的,一路卻游玩著去的,并不著急趕路。
沒到一個地方,要吃當(dāng)?shù)氐奶厣朗?,融入?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還蹭過幾個婚宴,笑笑鬧鬧的好不快活。
等到成凌關(guān)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大雪紛飛的冬日了。
謝錚先去拜見曾外祖父,見他老人家雖是須發(fā)皆白,但依舊精神矍鑠,謝錚規(guī)規(guī)矩矩地磕頭。
蕭老將軍高興得合不攏嘴,笑著埋怨她路上磨磨唧唧,早早便收到信說她要來,愣是等到了大冬日才到,讓他好等。
等謝錚將沿途的事一樁樁一件件說給他聽的時候,他豎起大拇哥,笑著道:“是啰,就該多見識見識,曾外祖父這些年都困在成凌關(guān),許多地方都不曾去過,不過,不遺憾啊,這成凌關(guān),我是如何看都看不夠的。”
謝錚道:“那是自然,成凌關(guān)是您守了那么多年,這里等同是您的家了?!?
“是啊?!笔捓蠈④娔箜汓c頭,這里,也將是他尸骨埋葬之地,死,他也要死在這里的。
他揉著謝錚的額發(fā),慈愛地道:“你們既然已經(jīng)走了這么多地方,那這成凌關(guān)也得走遍了才行?!?
“那是一定的。”謝錚重重點頭,“成凌關(guān)的每一寸土地,我都要踏過,這是您一輩子護著的地方?!?
蕭老將軍欣慰地笑了,他已經(jīng)老掉牙,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可這輩子干成一件事情,便算是個有用的人了。
南氏為了招待謝錚和雙月,設(shè)下家宴。
成凌關(guān)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苦寒之地,如今好酒好肉都有,熱氣騰騰的飯菜,吃得大家心里頭都是暖洋洋的。
晚些,她的及笄禮便全部送到她屋子里頭,她一一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