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
這個詞把顧颯整笑了。
她好奇的上下左右的打量師瓷,看的師瓷有點子炸毛,皺著眉頭后退好幾步。
“怎么那樣的眼神看人呢?獵物就是獵物,你沒打過獵嗎?”
“不是,我想的是……是我想的那種獵物嗎?”顧颯隱忍著笑。
“獵物就是獵物,怎么還有好幾種嗎?”師瓷實在不明白她在笑什么。
“我是想著,你長得這么好看,他又是那種……比較變態(tài)的人,說不定這口味有點特殊什么的,你們就,嗯……”
顧颯連說帶比劃,那眼神簡直了。
師瓷開始還沒明白“獵物”背后的隱晦是什么,但是隨著她的眼神越來越飄忽的時侯,好像有點明白了。
“不是,顧,顧姑娘,你這好歹是個姑娘,這腦殼想東西的時侯,能不能正常一點,不要那么……嗯嗯??!”
師瓷實在搞不懂,一個小姑娘家家的腦殼里,怎么總是會跑出那么莫名其妙的想法。
而且還是驚世駭俗的那一種。
“我當(dāng)時還沒有被驅(qū)逐,還在西岳,某一天在林中捕獵的時侯,不知道怎么就撞上了張成才的陷阱,他用東西扎了我一下,等我再醒來,就在這個地方了。”
那是師瓷與暗帝的第一次見面。
當(dāng)時他是驚慌的,但是看的出來,張成才的反應(yīng)好像也不對。
“他當(dāng)時看著我,就像是……看著,看著一個怪物,”師瓷回憶著暗帝那時侯的模樣:“我當(dāng)時迷迷糊糊的,身上沒有力氣,他總是隔一會就在我身上扎一下……對,就是你給我扎針那樣的東西,只是比你的那個東西更粗更疼?!?
師瓷與暗帝的第一次見面,幾乎就是在迷迷糊糊中完成的。
他總是好一會,歹一會,渾身無力,意識模糊,像是喝醉酒一般暈暈沉沉的。
“沈約呢?”顧颯打斷他的話,實在是忍不住八卦:“你看到沈約了嗎?”
“之前沒看到,后來我被他們兩個人的吵架聲驚醒了,這才看到了沈約……”
那是師瓷第一次見到沈約。
“我當(dāng)時學(xué)精了,即便醒來了,也沒有立即動彈,免得張成才那個狗東西又用東西扎我。”
“后來,我聽了好大一會,雖然沒十分的聽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聽了個大概,嘶……”
“狗東西!”
“張成才那個家伙竟然要弄死我,說什么……我的雞……還是急什么的很特殊,用我讓研究最好?!?
“……”
聽到第一個字的時侯,顧颯的眼尾明顯跳了一下。
那個字莫名的跳出來,有點小小的顏色。
但是聽到了后面,她明白了:“基因!”
“對,對對對,好像就是這么一個詞,反正聽起來很怪,但是能吃,雞嘛,能吃的!所以我就記住了這第一個字……”
顧颯:“……噗!”
她突然笑出聲。
師瓷:“……?”
笑什么?
難道他說錯了?
“怎么,我,說錯話了?難道雞……你們說的那個雞,不能吃?”師瓷一臉清澈的茫然,問的也很認(rèn)真。
“沒有,能,你說能就能,不好意思,”顧颯極力壓住想要的心,壓住唇角:“你繼續(xù)說,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不好意思!”
師瓷皺著眉:“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他調(diào)整了一下思緒,低語:“還有什么好說的?就是他們討論的時侯吵起來了,一個要弄死我,一個不讓動,然后我就被沈約救下來了。”
師瓷和暗帝的相恨相殺的仇怨,就是那時侯積攢下來的。
“從那以后,我們就算認(rèn)識了,也因為有沈約在其中調(diào)和,所以我們也就暫時的和平相處,他們從我這里了解了一些西岳羽人的事情,但是關(guān)于他們的事,他們卻不說?!?
說到這兒,師瓷的鄙夷的叱了一聲。
“后來我才知道,他們都是大梁朝的人,而且算起來也是身份顯赫的那一種,切!當(dāng)時還搞得神神秘秘的,好像誰知道了他們的身份,就要攀附似得……誰當(dāng)初還不是個皇族了?”
也許是因為張成才這個人本身的人品就不行,也或許是因為綁架的這個恩怨,師瓷和暗帝的關(guān)系一直都不好。
但是對于沈約,師瓷很是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