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一拳頭打在魏遼的肩膀上:“師哥,你太過分了!”
魏遼被打差點摔在白骨上,但還是哈哈大笑:“我就是說嘛,你和江白南的關(guān)系不清白,瞧你那著急慌張的樣……”
“等哪天你死了,我也會這樣慌里慌張的!”君夙折沒好氣的從他手里去搶過長劍,用手肘插過劍鋒。
原本暗褐色,臟兮兮的劍身,瞬間發(fā)出了刺骨的冷芒。
“迷甲劍!”魏遼的眼睛不由一亮:“想當年,迷甲劍和迷乙劍雙劍……”
眼尾一掃,又掃到了君夙折的目光,立即識趣閉嘴:“當我沒說!”
君夙折反手將劍收于肘后,單膝跪地檢查地上的白骨。
白骨骨架很大,從爛掉的衣衫來看,和外面的白骨是一伙的。
君夙折看向白骨右手:“這不是江白南!”
“肯定不是,這把劍是插在他身上的,”魏遼指向白骨胸口:“一劍斬斷肋骨,直刺心臟,傷口光滑利索,是江白南的手筆。”
“不是他……也沒有把劍帶走,”君夙折沉下呼吸:“迷甲劍與他一向是劍不離手的,為什么劍在這里,人卻不在?”
他看向周圍其他白骨。
魏遼立即道:“不用看了,我都看過了,這些人的右手都很正常,都是五根手指,你家江白南是六指,所以不是他!”
“那他為什么會把迷甲劍留在這里?!是故布迷陣,還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
——
夕陽西下。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篆書的“酒泉”二字上,彌漫著一層彩色的光芒。
顧颯跟在老范身后,漫步在街道上:“這里和紅城除了黑白顛倒,好像也沒太大的區(qū)別?”
不止是紅城,甚至于和外面的世界沒什么區(qū)別。
偌大的城鎮(zhèn),繁花的商鋪,來往的行人,唯一不同的是這些行人都是行色匆匆,面色凝重,好像極有心事的樣子。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靜。
不管是商談的商販客戶,還是聊天談事的友人,大家說話的聲音似乎都很小,都怕隔墻有耳那種的交頭接耳咬耳朵。
顧颯的話音剛落,小狐貍立即豎起手指:“噓,在這里說話要小聲,你沒看他們都很小心了嗎?”
老范低語:“暗帝手下有一種人,我們稱他們?yōu)槎l(wèi),他們的聽力很好,非常好,你想象不到的那種好?!?
他指向遠處的城樓:“他們即便站在那個地方,也可以清楚的聽到你說過的話,甚至于你的心跳?!?
“……真的假的?”蠻瑟狐疑低語:“這也太夸張了吧?”
那么遠的距離,就是扯著嗓子喊,都不見得能聽到,更何況還是尋常的說話聲。
“不是夸張,是事實,而且這些人也不會真的站到那么遠,說不定你我的身邊就有這樣的人,”老范再一次嚴肅道:“所以,謹慎行,一切小心?!?
蠻瑟還要說什么,但是顧颯一個眼神將他壓制了:“不知者無畏,有些事情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
在沒有見到嗅鼠前,就算是核爆炸輻射變異,她都不敢想那樣的大老鼠,但現(xiàn)實不也是存在嗎?
就像永生和獻祭符這些東西,他們不清楚,不代表就不存在。
她看向老范,咬唇低語:“我們要找的那個……”
老范倏然抬起手指,輕輕搖了搖,面色緊張起來:“我們先吃點東西吧!”
在來酒泉的路上,他就一再叮囑,不要隨隨便便提人頭榜三個字,因為那些耳衛(wèi)都能聽到,也會特意捕捉這些敏感字眼。
一行人來到一個茶館,蠻瑟腿快,掀開簾子就往里面闖,卻被一個茶水壺給頂了出來。
“干什么,莽莽撞撞的?。俊?
“喝茶?。 毙U瑟心說你不是廢話嗎?!
上你們茶館來不是喝茶,難道還是來睡覺的?。?
伙計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你是外族人?”
“對不住了,兄弟,誤會,”老范及時上前,將蠻瑟拉到身后,同時也將一個手令亮出來:“我們是一起的?!?
伙計的神色松懈了些,但還是不屑的瞥了眼蠻瑟:“看著點,別惹事。”
“知道知道,不好意思,”老范陪著笑臉,掀開簾子讓顧颯等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