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云見得多了,也難免染上了一絲哀傷。
她能做的,只有替死者的身體陳述出所遭受的迫害!
楚昭云上前,對著長樂郡主的脖頸檢查了一番。
她這般鎮(zhèn)定的模樣和熟悉的手法,倒是讓長公主和駙馬打消了最后一絲疑慮。
在五官、脖頸、胸前以及四肢和手腳處細細查看后,楚昭云收了手。
“長樂郡主,是先被勒死,再被吊上房梁。”
“長——樂——”
長公主大叫一聲,險些又當場暈了過去,幸好駙馬眼疾手快狠狠掐住了長公主的人中。
此時房中除了三皇子和楚昭云,再無外人,段景曜也沒什么好避諱的,直道:“驗出了什么?”
“段大人請看郡主的脖頸,自縊而亡應(yīng)是兩眼合唇口黑,脖頸上應(yīng)是八字痕,但郡主脖頸上繩索印記相交而過,再看郡主的手指甲,這指甲縫里殘留的絲線,和郡主衣裳布料的絲線是一樣的?!?
段景曜立刻明白,“郡主生前曾經(jīng)掙扎過。”
“大人再細看郡主的脖頸,有兩道痕,相交痕跡是血痕,而血痕之上還有一道白痕。”
“為何有一道是白痕?”段景曜不解。
他于驗尸一道上并無造詣,如今在楚昭云面前是十足的謙卑,這倒叫楚昭云刮目相看。
“生前被勒,是血痕。死后被勒住,死者血液不通便勒成了一道白痕,這正說明郡主被吊到房梁上之前,已經(jīng)死了。”
段景曜一副受教的模樣,“我只知
道自縊而亡分吐舌頭,和不吐舌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