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將腦袋壓的很低,用領(lǐng)子蓋著嘴和鼻子。
“峰子,你能不能把窗戶打開?”
“不能開,忍著。”
雖然路上沒什么人,但我不敢開窗,我怕尸臭味兒飄散開,怕引起別人注意。
回到住的地方后,我們找了兩副床單將解海平和他太爺?shù)氖w包起來藏在了倉庫,隨后我和豆芽仔趕忙去洗澡。
沒有熱水器,澡堂是我們之前自己改的,屋頂有個大皮桶,靠白天太陽把水曬熱,這時是半夜三點多鐘,水早就涼了。
我扶著墻,讓豆芽仔使勁幫我搓后背。
“峰子,你有想到會這樣嗎?”
“沒有,誰都想不到,把頭也沒想到,這是意外。”
豆芽仔幫我后背打肥皂,他突然停下來說:“峰子,之前有個事兒我沒跟你說?!?
“什么事兒?”
豆芽仔抬手將水流開大,沖我道:“那天早上,你不是一個人去取氣瓶了?你沒在,把頭特意跟我說,要是一旦在水下發(fā)生了危險情況,可以丟雕像保命?!?
“把頭還說什么了?”
“沒了,就說了這句,當(dāng)時小萱有多危險你也看到了,我想起了把頭交待的話才將雕像丟了的?!?
“行了峰子,該你幫我搓了,使點勁兒?!?
“發(fā)什么楞,趕緊的!一會兒小萱還要洗,快沒水了?!倍寡孔修D(zhuǎn)過身去,催促我道。
我手扶著墻,后背發(fā)涼。
不是水溫的原因。
是那么一瞬間,我從頭到腳都在發(fā)涼。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