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倪的下屬總覺得宋北野不是個好惹的人。
他這種性子也不適合當(dāng)繼承人。
因此,對于姜倪一直偏愛這個小兒子的事情,他是十分不理解。
但是給他發(fā)工資的人是姜倪,不是宋北璽,更不是宋北野,所以姜倪讓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姜倪的下屬想到這里,不好再說什么。
既然宋北野都覺得姜倪不配,他一個打工的,能說什么?
根本什么都不能說。
宋北野想著姜倪要做的事情,想了又想,最后一臉陰鷙道:“用那個女人來威脅宋北璽都做不好,現(xiàn)在又被送回進精神病院,簡直蠢死了。”
姜倪的下屬欲又止。
他本想說,宋家也沒有幾個人能跟宋北璽做對抗。
但他知道,這句話要是說出口,肯定要早宋北野責(zé)罵。
他們兩兄弟早就不和睦了。
要是這會兒說出這樣的話來,要不是宋北野的腿殘廢了,現(xiàn)在肯定跟宋北璽斗得個你死我活。
他站在一旁,聽著宋北野用各種難堪的語咒罵著姜倪,他深感無語,卻不能反駁跟做什么。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宋北野才停止了咒罵。
他看向姜倪的下屬:“把我手機拿過來。”
“是?!苯叩南聦侔咽謾C恭敬遞了過去。
自從上次的針灸事件,宋北野的腿好了一點后,他的腿就沒再好過。
依舊是那樣,起來也是成瘸子,走路一瘸一拐的,他干脆選擇坐在輪椅上。
宋北野接過,按下接聽:“什么事?”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二少,大少他進了精神病院?!?
“他去做什么?”宋北野問出這句話,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多愚蠢的問題。
他的人根本進不去精神病院,又怎么知道宋北璽進去做什么?
不過他猜到宋北璽這個時候去精神病院,肯定是沖著姜倪去的,他說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盯著,要是他離開的時候,給我發(fā)一條消息。”
“是?!彪娫捘穷^的人說道。
另外一邊。
宋北璽在護士的帶領(lǐng)下,走進姜倪的病房。
姜倪剛才打的麻藥還沒完全過去,只是微微醒著,沒醒得徹底,看見宋北璽走進來,她的神色激動,身子扭動,踢著腳,似乎要努力起來。
可麻藥還在,她起不來。
護士在一旁提醒道:“現(xiàn)在病人具有攻擊性,要不我給病人捆上治療帶吧?!?
“不用?!彼伪杯t看了一眼病房,這里沒有任何可以用作攻擊的。
所以姜倪想要對付他,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那您們先聊,我在外面,有事您按鈴就是。”護士對著宋北璽靦腆一笑,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見宋北璽問道:“她這情況什么時候能清醒?”
“大概在半個小時內(nèi)能徹底清醒,但是她的情緒很激動,您能不能跟她正常聊天,這就說不準了?!弊o士回答。
“行,我知道了。”宋北璽點頭,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姜倪。
護士離開,關(guān)上門后,她謹慎地用鎖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