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英攤開來看。
這時那輛紅旗轎車的車門打開,王建和一個高高瘦瘦衣著洋氣有點小帥的青年從車里下來,不過就走到郭泰仁身邊,沒有過來。期間,王建跟林陌打了一個點頭招呼。
“這幾句話是什么意思?”肖玉英問。
林陌說道:“這首雜體詩里隱藏著寶藏的地點,我已經(jīng)破解了,準備過兩天去看看?!?
“遠嗎?”肖玉英又問。
“不遠,就在錦城北面,一個叫青牛沱的小鎮(zhèn)附近,名叫九峰山,就一百多公里。”林陌說。
肖玉英將織物藏寶圖放回到了林陌的手中:“這東西你收好,你要去尋寶我不攔你,但是要注意安全。還有,如果有文物,千萬不要起貪心,那是犯法的?!?
林陌點了一下頭:“師娘你放心吧,我做事是有分寸的?!?
“這么重要的秘密你跟我說,你就不怕我搶在你前面去打開寶藏?”肖玉英開了一句玩笑。
林陌笑著說道:“師娘說笑了,所謂的寶藏,我估計是那位祖師的墳墓,里面留下的東西跟我玄瞳門的陰陽術(shù)有關(guān),師娘是不會感興趣的?!?
“聽你這么一說我就沒興趣了,我們過去吧?!毙び裼⒄f。
林陌跟著肖玉英來到了那輛庫里南旁邊,免不了幾句客氣話。
王建給林陌介紹了一下那個衣著洋氣的青年:“林大師,這位是龍斌龍先生,剛從澳大利亞留學回來?!?
林陌伸手:“龍先生,你好?!?
龍斌與林陌握了一下手,說了一句客氣話:“林大師,幸會幸會。”
林陌回以微笑。
“走吧,我們?nèi)タ纯茨菈K地?!惫┤收f。
林陌和肖玉英跟著他走,一邊走一邊閑聊。
王建和龍斌走在最后面,漸漸拉開了一點距離。
“王秘書,你要陰陽師,我一抓一大把,怎么找個這么年輕的?”龍斌的聲音很小,這也是他放慢腳步的原因。
王建說道:“人可不是我找來的,是肖女士找來的,她代表的是共富投資公司,那可是這個新能源項目的金主?!?
龍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這么年輕的陰陽師,我覺得靠不住?!?
“你可別小看林大師,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這事也就走個過程,你管他年不年輕,你只要知道他跟肖女士關(guān)系好就行了?!蓖踅ㄌ狳c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打個電話?!饼埍筇统隽耸謾C。
“那我先過去了,你趕緊來?!蓖踅ㄏ茸吡?。
龍斌撥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
“曾軍,你上次說的那個人叫林陌對吧?”
“對啊,龍少怎么提起他來了?一提起那小子我就來氣,如果不是龍哥讓我消消氣再等等,我特么弄死那胎神?!痹姷穆曇簦箽鉂M滿。
“一米八出頭,比我小兩三歲,長得斯斯文文,有點裝腔作勢,對嗎?”
“就是那胎神,龍少,你見到他啦?”
“我就隨口問問,沒事了,忙你的?!?
“先別掛,龍少,我這里剛來一個女大學生,她媽生病了,急需用錢,什么都肯做,長得特別水靈,要不晚上我給你安排?”
“低俗?!饼埍髵鞌嗔穗娫?。
他看了一眼林陌的背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一行人拐進一條岔路,往前不遠是一片荒蕪的空地,雜草叢生。一條水泥路往前延伸,穿過空地,路的盡頭是一個廢棄的工廠,有倉庫和廠房,面積寬闊。一眼望去,工廠的空壩里堆砌著好幾堆小山似的沙石,也矗立著好些滾筒皮帶,鋼鐵大篩子和粉碎機什么的。
郭泰仁停下腳步:“林大師,從這里開始,包括那個砂石廠在內(nèi),就是這塊地,你幫忙看看吧,是好是壞,有沒有什么問題,都跟我說說。”
林陌點了一下頭,從背包里取出了羅盤,開始堪輿。
龍斌點燃了一支煙,一個人在后面抽煙。
毛式雪茄參味2號,那不是煙,是品味。
咕咕。
龍斌的手機收到了曾軍發(fā)來的一張照片。
龍斌點開看了一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他一直認為曾軍的場子不夠檔次,更不屑干那些低俗的事情。可這張照片上的女孩,她為什么長得這么仙?有點像那誰,柳亦菲。
猶豫了幾秒鐘。
龍斌在數(shù)字鍵盤上敲了一句:是個好女孩,她的遭遇讓人心疼,我覺得能幫一下也好,至少能給她的人生帶去一點光明。
微信界面彈出了一個定位。
錦城最頂級的奢華酒店盛美利亞,錦湖畔,西班牙皇家風格,一晚上萬。
龍斌皺了一下眉頭,敲出一條長句:公司要轉(zhuǎn)型,首先要從作風抓起。你一天天的盡整些歪門邪道,就這一次,下不為例。doyouunderstand?
曾軍發(fā)了一張秋田犬的圖片。
龍斌關(guān)閉了屏幕,嘆了一口氣:“你特媽還公司高層,字都不會打?!?
先帝創(chuàng)業(yè)過半尚未崩殂,大業(yè)未成,重擔加身,還得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