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一份太子批改過的西南軍報,說道:“這事欠考慮了!”
太子連忙拿起看了一遍,有些不理解,拱手道:“請父皇指點!”
朱雄英還是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今夕是何年?”
太子一愣,說道:“永興二十一年六月!”
“十年前發(fā)生了什么?”
太子想了想,說道:“十年前,好像是定興郡王,藍大將軍率軍平定高麗!”
朱雄英點頭道:“沒錯,繼續(xù)說下去……”
“兒臣記得,打完高麗后,就是燕王平南,與此通時,晉王在西域血戰(zhàn)帖木兒,還有漠北大戰(zhàn),藍大將軍以身殉國!”
朱雄英感慨道:“說的沒錯,那幾場大仗打下來真不容易,損兵折將,耗盡國力,朝廷連封賞和撫恤的錢都拿不出來了,還是后來高陽王從撒馬爾罕帶回來的戰(zhàn)利品解決了大半,后來鄭和從海外回來才算平了所有賬……”
“之后數(shù)年,大明開始休養(yǎng)生息,再也沒有發(fā)動過大型戰(zhàn)爭,直到如今的永興二十一年!”
十年過去了,太子也早不是當年的小孩了,話說到這個份上,太子也明白過來了。
“父皇,是想繼續(xù)開疆拓土了……”
太子連忙勸道:“父皇,開疆拓土容易,徹底的將番外之地納入大明的國土是很難的,父皇也說過,漢化絕非一朝一夕,起碼要三代人……”
“如今我大明還沒有徹底把漢北,漠北,漢南等幾塊地方融合,另外還有大小琉球等海外之地需要治理,實在不適合再繼續(xù)打什么新地盤了!”
封建王朝都有局限性,地盤太多,太大,太遠的地方,壓根就吃不消,即便打下來也守不了多久,不過是名義上的國土,其實大部分都脫離了朝廷的掌控。
要么有人割據(jù)自立,要么有人聽調(diào)不聽宣。
以前朱雄英總是想著打下多少國土,可漢南之事卻給了他當頭一棒,想統(tǒng)一,長久穩(wěn)住三宣六慰都是極為困難的,至于什么統(tǒng)一整個世界,純粹就是幻想。
蘇門答臘島,爪洼等地發(fā)生的事情,要一年后才能送到京城,等著朝廷批復(fù)后,送過去又是一年,一件事用了兩年,黃花菜都涼了。
“朕不想打仗,可該打的仗是免不了的,不是別人不來打我們,我們就能關(guān)起門來過好日子!”
朱雄英明白這些道理,可如今大明的版圖和他預(yù)想的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大明在休養(yǎng)生息,而別的勢力也在慢慢發(fā)展,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南北各崛起一股龐大的勢力嗎?”
說著,朱雄英走到了掛在尚書房的地圖前仔細的端詳起來。
太子跟了上去,看了幾眼,問道:“父皇,燕王四叔爺是想打仗了吧?”
朱雄英微微頷首,有些無奈的說道:“打一場就得打兩場,免不了的事!”
“父皇,朝廷去年才平定漢南之亂,如今又要動兵,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朱雄英嘆息道:“可燕王等不及了啊,北患終究要平!”
太子明白過來,問道:“那南方?”
“南方這些年崛起一個小霸主,就是這!”
朱雄英指著指地圖說道:“麓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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