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太傅和太傅雖說就有兩個字之差,但背后的榮譽(yù)卻有天壤之別。
官職大小看品級,品級相通看爵位,爵位相通看俸祿,俸祿相通看虛銜。
李景隆的俸祿高不過藍(lán)春,虛銜高不過徐允恭,爵位,正職更有許多相通者,茶馬,海商大使品級不高,靖海將軍更是多不勝數(shù)。
可這太傅的虛銜加在身上,李景隆搖身一變,貨真價實(shí)的大明第一臣,無人出其左右。
以后,天子,儲君之下臣子,除了藩王之外,所有臣子見了他都要主動行禮,尊稱一聲李太傅!
“臣……臣何德何能,不過是微末小功,竟得陛下如此圣恩,臣……臣受之有愧?。 ?
李景隆用袖子擦著眼淚,感動的低聲抽泣!
朱雄英質(zhì)問道:“那你還要不要,你要不要朕可以給別……”
“臣李景隆叩謝陛下圣恩,萬歲萬萬歲!”
“李太傅,請起吧!”
李景隆站了起來,臉上浮現(xiàn)出若隱若現(xiàn)的笑意,要不是皇帝在這,他能大笑兩個時辰。
“想笑就笑吧,表哥,這里沒人笑話你!”
這一聲表哥叫的老李就是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別愣了,喝酒吧!”
朱雄英笑道:“對別人,朕會藏個心眼,一句話,說半句,留半句,對你,就是喝酒,沒別的意思!”
從洪武朝到永興朝,李景隆讓了多少事情,出了多少力,這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的榮譽(yù)都是他應(yīng)得的。
“陛下對臣……那沒得說!”
李景隆端起酒杯直接干了!
“海外移民的事情,你上點(diǎn)心,辦好了,朕送你兩件新衣服穿!”
“衣服……”
李景隆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剛要起身,卻被朱雄英按住手臂。
“把事情辦好!”
朱雄英岔開話題,說道:“你兒子在宮里當(dāng)了好幾年侍衛(wèi)了,中間也跟著藍(lán)帥,燕王打了幾仗,戰(zhàn)績也有可圈可點(diǎn)之處……可在宮里垮著刀站在外面,也不是長久之計??!”
“陛下!”
李景隆緊張道:“可是臣那逆子又闖出什么禍?zhǔn)?,臣回去就收拾他,還請陛下再給這個逆子一個機(jī)會,臣一定……”
“朕沒有趕他走的意思!”
朱雄英正色道:“你就這一個兒子,將來還要繼承你李家的爵位,朕總不能讓一個國公每天守在外面吧,也不能讓他一輩子給朕當(dāng)個侍衛(wèi)吧!”
“逆子平庸之輩,能給陛下當(dāng)侍衛(wèi),已經(jīng)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份!”
李景隆嘆息道:“要不是命好,投胎到了李家,恐怕早就餓死了,國公也不是他自已立功得來的,傳到他頭上也照樣給陛下牽馬墜磴!”
朱雄英笑了笑,說道:“話不是這樣說的,朕也沒有趕他走的意思,就是不想看你曹國公這一脈將來沒落了,爹行娘行都不如自已行,所以朕打算讓他去司馬院學(xué)習(xí)幾年,將來也好有個去處,也不負(fù)你李家之名!”
老李感動萬分,說道:“陛下良苦用心,臣替犬子謝過陛下了!”
“別客氣!”
朱雄英隨口聊起了家常,問道:“李辰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還不給他娶媳婦,沒有合適的姑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