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的突然出現(xiàn),讓兄弟二人頓時愣住了。
朱文坷嚇得臉色煞白,朱文均結(jié)結(jié)巴巴說不出來話。
“侄兒……侄兒見過三叔!”
朱文均立馬跟著行禮道:“見過三叔!”
朱允熥沒有說話,也沒有走動,兄弟二人都不敢抬頭看這位三叔。
小時侯看這位三叔感覺還比較和藹,如今再看,心里卻有些發(fā)慌。
朱文坷曾經(jīng)聽師傅們說過爺爺先太子朱標(biāo),一個表面儒雅寬宏,但骨子里卻和太爺爺是一樣的人。
當(dāng)然,朱文坷沒有見過祖父,但他在東宮見過畫像,而三叔不經(jīng)意間表露出的眼神和祖父朱標(biāo)簡直一模一樣。
而且,三叔朱允熥總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此時,朱允熥映襯出來的影子已經(jīng)將兄弟二人籠罩。
“兩位賢侄,看著點路啊,這萬一走錯了,就該把腦袋撞破了!”
朱允熥呵呵一笑,說道:“這邊是奉天殿,只有你們的父皇和太子大哥能進(jìn)去,規(guī)矩亂了會吃虧的!”
朱文坷立馬說道:“三叔說的是,侄兒謹(jǐn)遵教誨!”
朱允熥上前拍了拍兩位侄子的肩膀,走了過去。
朱文坷頓時長松了口氣,如蒙大赦,朱允熥短短兩句話,卻讓他后背驚出一身冷汗。
其實,朱允熥對這兩個侄子沒有太多感情,一個是他們出生的晚,沒有在一起生活過。
大侄子朱文玨出生的時侯,他還沒有就藩,依舊住在東宮,經(jīng)常帶著朱文玨玩,叔侄之間有感情。
再有就是他們的母親是徐家的人,而朱允熥的母親是常家的,徐常兩家一直在暗中較勁。
而且,他當(dāng)年住在東宮的時侯,皇后還是太孫妃,敬妃還是太孫側(cè)妃,兩位嫂子可沒少照顧他,平常吃穿用度總有他的一份,這些情分他始終都記在心里。
徐氏進(jìn)宮的時侯,朱雄英都繼位了,他也早出去就藩了,朱允熥都沒見過這位嫂子幾次。
“三弟,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一定是被你害死的!”
朱文坷捏著拳頭,上去就去一拳打在三弟臉上。
朱文均被揍的愣住了,沒想到君子如玉的二哥竟然也會動手打人。
“你打我干啥?”
“我現(xiàn)在殺了你的心都有!”
朱文坷低聲怒道:“你要死,你自已去死,不要拉上我,我不想當(dāng)太子,而且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太子之位永遠(yuǎn)都是大哥的,你記住了,以后這樣的話永遠(yuǎn)不要對我說……”
“你要想當(dāng)太子,你就去找父皇說,反正沒我的事!”
動手可比講道理舒服多了,朱文坷長舒了口氣!
朱文均立馬追了上去,說道:“二哥,你誤會了,我哪里想當(dāng)什么太子,我這是為你考慮??!”
朱文坷低聲說道:“你剛才的話一定讓三叔聽到了,他剛才那話的意思你還沒聽明白嗎,讓咱們不要走錯路了!”
朱文均一副記不在乎的樣子,說道:“三叔,他……他以前要不是有父皇照顧,他能不能活到今天都難說呢,你管他干啥!”
“你放屁!”
朱文坷厲聲道:“那是咱們的三叔,是長輩,是咱們父皇最親近的兄弟!”
“屁!”
朱文均冷哼一聲道:“當(dāng)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祖父病故,父皇在漠北生死未卜,結(jié)果發(fā)生了二宮之爭,如果是三叔當(dāng)了皇帝,那還能有咱們嗎?”
“二哥,你還-->>糊涂著,皇家爭斗,向來都是你死我活,哪里有什么親情!”
“你讀了這么多書,難道不知道宣武門和斧聲燭影!”
朱文坷實在聽不下去了,呵斥道:“住口,你就使勁作死吧!”
說罷,頭也不回的去乾清宮了!
朱文坷心中有些后怕,如果三叔要把這些話告訴父皇,倒也沒多大點事,畢竟老三還小,最多揍一頓,可要是傳到老爺子那,恐怕就沒這么簡單了。
該死……大過年的竟然惹出這些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