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棘正和盛如故商量秀場的事,突然聽到身后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小棘......”
是周舒月。
盛如故雖然不完全清楚棘以前的事,但她一點兒都不喜歡周舒月這個媽,哪有母親不護著自己孩子的,但到底是別人的家事,哪怕是閨蜜,也不方便插手太多,她拿著筆記本起身:“那個,我突然想到還有幾份邀請函沒發(fā),我先去寫,秀場的事我們等會兒再說?!?
說完,她看了眼周舒月,也沒打招呼,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棘起身,沖她點了下頭:“有事嗎?”
她以為自己昨晚的疏離,已經(jīng)將‘不想再和家有牽扯’的意思表達的夠明顯了,沒想到周舒月還會主動來找她。
“今晚有個宴會,你要跟我一起去嗎?”怕棘拒絕,她又急忙補充了一句:“你們不是要辦秀嗎?今晚的宴會會來很多和你同齡的人,正好可以去發(fā)展幾個潛在的客戶?!?
棘:“在你們那個圈子,發(fā)展?jié)撛诳蛻???
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慕云瑤有矛盾,家世不如慕家的,湊她近了都怕被連累,家世比慕家強的,也不屑為了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孤女平白拉仇恨。
周舒月想到棘之前被欺負的事,臉上浮現(xiàn)出愧疚的神色:“小棘,對不起,媽媽把你帶回來,又沒照顧好你,讓你受了那么多傷害......”
棘:“你不用覺得抱歉,反而是我應該謝謝你,謝謝你把我?guī)Щ亓思?,讓我脫離了那個鎮(zhèn)子,脫離了......那個瘋子?!?
這是一把刀,裹著歲月沉淀出的銹跡,以一種凌遲的方式,一點點扎進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