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整個人都僵住了,外面的聲音傳進來,仿佛隔了層水,晃晃蕩蕩,聽不真切。
黑暗中,女人的眼睛格外晶亮。
男人的手臂摟著她的腰,手指穿過她柔順的發(fā)絲,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后腦勺,吻得愈發(fā)的深入和蜷譴。
沈晚瓷的腦子里一片空白,身體發(fā)軟的靠在他懷里,還要強行分出一絲理智來注意外面,在這兩種極端的矛盾拉扯中,細細密密的汗水滲出她的額頭。
吻了也不知道多久,薄荊舟終于意猶未盡的松開了她,他貼著她的額頭,呼吸有些沉:“晚晚,我不是演技差。”
“......”
這人幼不幼稚,記仇也就罷了,還要特意解釋一遍。
“我只是舍不得讓你難過,我本來想一直裝到底的,但看到你因為我那些話難受,我就說不下去了。對方的目的是薄家,我從醒來后就一直在查幕后之人的身份,但到現(xiàn)在也一無所獲,他們催眠我,是想借我的手對付薄氏?!?
至于這么做的目的,他現(xiàn)在還沒摸清:“我為了走捷徑,所以才會在紀思遠說我是陸宴遲時,選擇了將計就計,想引出那人,可如果這一切的前提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上,我寧愿再找機會徐徐圖之?!?
因為壓著聲音,調(diào)子顯得有些奇怪,但并不影響他話里的深情。
沈晚瓷雖然不知道其中的細節(jié),但從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也能大致猜出來,從薄荊舟變成陸宴遲的過程肯定十分艱難,紀思遠這個變態(tài),指不定做了些什么令人發(fā)指的事。
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