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種堪稱粗暴的力道抱著,沈晚瓷竟仿佛尋到了發(fā)泄口。
從獄警帶著電話沖進(jìn)會見大廳時的失望、灰心,再到連累秦悅織受傷的自責(zé)、難過,以及對幕后兇手肆無忌憚的憤怒,還有那隱匿在眾多情緒中的害怕,在被薄荊舟拉入懷中的這一刻,從密閉的心底蜂擁而出。
所有的強(qiáng)撐都在這瞬間崩塌。
沈晚瓷攥緊了薄荊舟襯衫的衣擺,布料摩擦過她手臂上被灼燒出的傷,帶來的劇烈疼痛也沒能讓她放手。
安靜的房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短時間內(nèi)激烈的情緒爆發(fā),讓她的頭像是要被撐爆炸了似的,很疼,就如同是被人掀開了天靈蓋,一股腦的塞進(jìn)了太多無法瞬間消化的東西。
她迫切的想要尋一個發(fā)泄口,讓她能什么都不去想,哪怕只是片刻的喘息。
沒人說話,也沒人有動靜。
沈晚瓷的臉貼在薄荊舟的胸膛,耳邊充斥著的是他劇烈的心跳聲:“要來嗎?”
“??”
男人剎時緊繃起來。
他其實沒那方面的想法,哪怕兩人的身體貼得密絲合縫也沒有。沈晚瓷受著傷,又剛經(jīng)受了那么大的刺激,只要不是禽獸,都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動念頭。
但這層紙一旦捅破,某些旖旎的話題被挑到了明面上,他就......有些無法控制自己。
夏天的衣服在這種程度的擁抱下幾乎是形同虛設(shè),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女人落在他胸膛上的氣息,也能感受到她緊貼在他腰腹處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