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的臉濕了一片,都是他的血。
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她忍不住偏開頭,不想沾上他的血,沒好氣道:“我都讓你放開我了?!?
她動了動,薄荊舟的兩條手臂還是如鐵鉗一樣抱著她,沒有半點(diǎn)要放她下來的意思。
“你......你趕緊捏住鼻子止血,再這么下去我怕你失血過多暈了?!?
她的聲音里帶上幾分焦急,不是她心疼,實(shí)在是薄荊舟這鼻血流得太恐怖,像兩道小溪似的,根本沒有要停的趨勢,再這么耽擱下去,說不定真要失血過多掛了。
街上那么多雙眼睛看著,頭上還有監(jiān)控,他要真因?yàn)檫@個原因死了,那自己渾身長滿嘴都說不清。
薄荊舟放她下來,“你弄的,難道不該你來止血?”
沈晚瓷是真的佩服死他了,這種時候還跟他計(jì)較這些,但男人大概有自虐的心理,一雙眼睛緊盯著她,完全沒有要自己止血的意思。
她從包里翻出紙巾,扯了幾張按在他鼻子處,緊緊捏著。
薄荊舟冷不丁說道:“好像斷了。”
沈晚瓷現(xiàn)在正煩著呢,聞,話根本沒過腦子思考:“什么斷了?”
“鼻梁?!?
“......”
不至于吧,就剛才碰的那一下?斷了?
心里雖然這么想,但還是忍不住伸手壓了壓,男人皺眉,發(fā)出‘嘶’的一聲。
薄荊舟的忍痛能力堪稱變態(tài),受傷連眼都不眨一下,現(xiàn)在不過是輕輕碰了碰,就疼得抽氣,看來......是真的出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