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曄地位還不穩(wěn),再者也跟鑲陽郡主訂婚,他們已經(jīng)分開,不能讓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
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xù)裝作不知,只有繼續(xù)隔著一層紙,她才可以繼續(xù)逃避。
想明白后,林云汐慌亂的眼神不在,她用自己現(xiàn)在這張極其普通地臉,直視著楚宴曄。
“大人這話說的,就見外了不是,如果沒有你帶人來支援,我可能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死了,這么算起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著你死不救?!?
“再者你是大人,你的命值錢,你在才能救這些災(zāi)民病人出水火,我就是一介草民,命無足輕重?!?
楚宴曄是何其聰明,林云汐的慌亂逃避,再到鎮(zhèn)定,都沒有逃脫他的眼睛,他已經(jīng)明白,林云汐既然跟來了麗水縣,即便為他擋了刀,但還是沒想跟他在一起。
一抹失落從眼底劃過,他那抿緊不曾放松的薄唇抿的更緊,在包扎完手中布條打結(jié)時,手上用力像是想借機(jī)讓林云汐吃點苦頭。
林云汐已經(jīng)做好吃疼的準(zhǔn)備,半瞇起了眸子,卻見結(jié)打下時,動作還是非常的輕柔像是生怕弄疼似的。
楚宴曄還是慣常的看著狠,實則心比誰都軟。
這樣的楚宴曄真的值得一切美好。
真想伸手抱抱!
林云汐沒有忍住看向楚宴曄的臉龐的視線,止不住真情流露,在楚宴曄抬頭時迅速移開,沒心沒肺的道:“大人包扎的手法挺穩(wěn)啊?!?
楚宴曄狠狠瞪了林云汐一眼,像是懶得理會林云汐。
讓人將邵二老爺綁了,在旁邊看了許久,感覺楚宴曄跟林云汐越發(fā)不對的催時景的靠了過來,拉住楚宴曄走到一側(cè),伸手去摸楚宴曄的額頭。
楚宴曄側(cè)頭躲開。
催時景拉著楚宴曄的胳膊不放,壓低聲音央求。
“阿曄,你別躲,讓我探探,你是不是腦袋發(fā)熱了,為何對葉小天如此之好,你知不知葉小天他喜歡男人!”
“男人,誰?”楚宴曄目光一下變得凌利。
“蕭辭啊,你沒有看到蕭辭有多黏葉小天,恨不得一天十二個辰都跟葉小天在一起,他們晚上也從來都是一起睡的。”
“告訴我,你是不是覺得葉小天是奸細(xì),你才對她那么好的,剛剛她為了救這些患病的百姓,連命都不要了,一定不是奸細(xì),你還是跟他保持點距離好?!?
催時景苦口婆心,心都操碎了為楚宴曄好。
楚宴曄唯獨聽下去的只有,林云汐跟蕭辭在一起了,還跟蕭辭每天睡一張床。
蕭辭么!
楚宴曄的眸色變得沉深。
從沒有將蕭辭的具體容貌記在腦子里,此時卻是仔細(xì)回想,發(fā)現(xiàn)一個白白嫩嫩的小孩后,深沉的眼眸變得危險。
林云汐瞥了被催時景拉走的楚宴曄一眼,看了看自己手上包好的包布,輕輕摸了摸,才往那些時疫病患者走去。
此時,經(jīng)歷過生死危機(jī),時疫患者幾乎全都體力不支倒坐在地上。
林云汐來到那位面有菜色的婦人前,開口道:“我是這次跟隨太子殿下來賑災(zāi)的大夫,你能不能讓我把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