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左耳緊貼著地面被臉上的腳碾壓成貼面狀,疼痛從耳骨處傳遞到大腦,形成尖銳的嗡鳴。
他吃痛卻沒發(fā)出聲音,好似條被主人毆打習(xí)慣了的狗,麻木接受對方喜怒無常的脾氣。
“屬下知錯?!?
“哼?!?
賽嵐抬起腳,往旁邊的沙發(fā)椅坐下。馬上就有旁觀了全程的女傭端著水盆過來,跪在地上輕輕的抬起她踩人的那只腳放入水中擦洗……動作熟練的仿佛早就經(jīng)歷了千萬遍的訓(xùn)練。
賽嵐也習(xí)以為常到眼皮都懶懨抬起來,拿起有人送來的玉石把玩,舒緩身體靠在那里任由跟上來的女傭們?yōu)樗茨_和打理頭發(fā)。
她看了眼爬起來重新跪在地上的男人,緩聲道:“我讓你放出去的消息,放出去了?”
“一切按照您的吩咐?!蹦腥寺暰€低沉沙啞聽不出年紀(jì),但知道他不年輕了。
“恩?!?
賽嵐把玩著手里晶瑩剔透的紅色血瑪瑙,目光落在瑪瑙透過光折射出的玉石石髓上面。
她說:“我想看看自詡道德高尚的人面臨選擇的時候會怎么選。她是選擇自己尊敬的長輩,還是選擇志同道合的朋友…”
賽嵐抿唇笑了笑:“真叫人拭目以待啊。”
“是的。”影子跪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對她提起的話題無動于衷,更多地是一種自保的手段。
賽嵐行事作風(fēng)沒任何邏輯可,她的脾氣更是如同多變的天氣一會兒晴天,一會兒電閃雷鳴。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