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已經四個小時了,裴明州還沒有出來。
施然不著急的,她反正已經收了錢,只不過是沒有時間再去掙點外快。
只是這種久,沒有過。
她看著時間,不知道他會不會喝出問題來了。
這么長期喝酒,身體能不能受得住?
施然突然皺起了眉頭,她似乎在擔心裴明州。
怎么會突然生出了這樣的情感?
施然快速地把這種情緒拋開,她只是個掙錢的,不需要對別人產生一些奇怪的情感。
十一點了,酒店里有人陸續(xù)出來。
施然盯著前面,沒多久,就看到裴明州被人架著出來,旁邊的人也沒有好到哪去,兩個人還在說著話,走路都歪歪倒倒的,要不是有人扶著,怕是會從里面爬著出來。
施然下了車。
她走向了裴明州。
她得讓扶他的人知道他的車是哪一輛,得讓人幫忙把他扶到車上。
和對方再見后,施然請服務員把人扶到車上。
一股很濃的酒味,嗆得施然五官都皺了起來。
裴明州整個人都是懶洋洋的,現在把他丟到大馬路上,他怕都不知道。
施然拿了保溫杯,探了一下溫度,然后遞到他嘴邊。
“喝點水。”施然用杯沿碰著他的嘴唇。
裴明州那雙眼睛緩緩睜開,水靈靈的,看起來倒是有些讓人心疼。
施然又重復了一遍,“喝水?!?
裴明州張了嘴,施然把水給他灌了一口。
他咽著喉嚨,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施然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拿開了杯子,“還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