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明淮送到了醫(yī)院,還在搶救。
她說,裴哥......沒了。
江柚的眼淚在這一刻再也忍不住掉下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為誰難過。
她不知道該怎么跟裴明州說這件事。
江柚還是沒有堅持下去,她請假回家了。
進(jìn)屋后,江母還問她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裴明州呢?”江柚問。
“他出去了?!苯敢娝砬橛行┎粚?,“怎么了?”
江柚趕緊給裴明州打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聽了。
“裴明州,你去哪了?”江柚很著急。
“舅媽,對不起,麻煩你跟阿公阿婆說一聲,我走了?!迸崦髦莸穆曇魩е苤氐谋且簟?
江柚心里一緊,意識到了什么。
“你去哪?”
“我去機(jī)場的路上,回家?!迸崦髦葸煅手?。
江柚鼻子猛然一酸,喉嚨發(fā)緊,她害怕被母親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常,便進(jìn)了屋關(guān)上了門,聲音顫抖,“你知道了?”
“嗯。林羽阿姨通知我媽了。我媽給我打的電話,爸爸遺體會送回家?!迸崦髦萋曇艉艿吐?,“舅媽,要是舅舅回來了,你能不能好好對他?”
江柚咬著嘴唇,害怕自己哭出聲來。
她喉嚨艱難地發(fā)出聲音,“嗯。”
“你別難過,舅舅不會有事的?!迸崦髦葸€在安慰江柚,“等我回去后處理好爸爸的后事之后,我還會來看你和小狼的?!?
“嗯?!苯謱嵲谑侨滩蛔。o緊捂著嘴唇。
掛了電話,江柚終究還是沒有繃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