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繾若有所思,她慢慢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之前在荊州的時候,對于兩人的來往,他并沒有很避諱,那時候反而是施繾怕過于張揚。
在荊州,她總覺得不安全,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她壓力很大。
后來到了南京,她就比較放松了,反倒是薛硯辭嚴謹起來。
施繾到現(xiàn)在都記得,她有一次去他的分公司,不經(jīng)意的聽到薛硯辭對余秘書說,不許她那么高調(diào)的來找他,當(dāng)時她還一個人偷偷難過了很久。
或許是怕薛夫人再次找到施繾,讓她感到壓力吧?
兩人再在一起的過程來之不易,想必薛硯辭也是處處小心,一心杜絕任何會讓施繾打退堂鼓的人和事。
如果真是這樣,薛硯辭應(yīng)該直接和她說清楚。
遇到問題,她還是喜歡能和他共同承擔(dān)。
薛硯辭……
一想到這個人,施繾的嘴角就不自覺慢慢露出笑意。
前方終于可以通行了,馮鴉九踩下油門。
車子重新開始上路,慢慢行駛,他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頭看了施繾一眼,就見到施繾嘴角揚起的笑容。
他的心像是被輕輕敲擊了一下,隨后又感覺一陣失落和緩緩蔓延的苦澀,因為知道,此刻她的笑,不是因為他,而是那個男人。
“施繾,硯辭這些年也很不容易,雖然他表面不說什么,但我身份他的好友,我知道,其實他很想念他的親生母親?!瘪T鴉九頓了頓,又說:“他和你一樣,都是媽媽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