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諷刺的話,在看到她發(fā)紅的眼眶后,忽然就戛然而止住了。
對待女人,他不是個咄咄逼人的人。
可能今天是遇上小勛這檔子事,讓他心煩了。
他玩弄了一下車上的鑰匙,再開口時情緒已經(jīng)穩(wěn)了下來,淡聲說了一句:“算了?!敝缶桶l(fā)動了車子,他說:“送你回去?!?
施繾不知道薛硯辭怎么情緒轉(zhuǎn)變的這么快。
但是他不再揪著那個問題不放,倒讓她松了一口氣。
和薛硯辭在一起三年,但其實,施繾沒坐過幾次他的車,兩人見面的地點,除了在薛家,就是在他那棟長河別墅的床上。
可能發(fā)生過關(guān)系的男女,多少會有些不一樣。
施繾不知道自己是他第幾個女人,但她就只有過薛硯辭一個男人。
對男性的生理認(rèn)知以及那種事上的體驗,全都來自于他。
現(xiàn)在在這輛不算寬敞的車?yán)铼毺帲├`覺得挺不自在的,一直偏著頭看向窗外。
手機(jī)在這時候響起來。
是小勛的號碼。
施繾看了一眼在旁開車的薛硯辭,按下了接聽鍵:“施老師,你說的太對了,我哥的狠絕有時候令人發(fā)指……”
小勛儼然是越想越憋氣,就忍不住打電話來和施繾吐槽。
末了還不忘苦苦哀求:“施老師,不然你跟我哥說說情唄,我可以保證認(rèn)真去學(xué)校,不再惹事,但暑假能不能讓我出去玩?”
施繾想掛斷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小勛的話,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薛硯辭的耳朵里。
包括她說他“狠絕”。
“薛總是什么人,他會聽我的話?”施繾硬著頭皮,反駁道。
一是想告訴小勛,她對薛硯辭沒那么重要,如果他以為她重要,那他就想錯了。
二,也是想告訴身邊的薛硯辭,她有自知之明,不會有其他不切實際的妄想。
“還有啊,小勛,你好像忘了,薛總的未婚妻另有其人。”
就算說情也不該找她!
施繾沒等小勛再回復(fù),就掛了電話。
她自己都沒發(fā)覺,在提到薛總未婚妻的時候,她還是帶著那么點情緒的。
她不想讓自己表露出來。
其實她在意,她嫉妒。
“我狠絕?”薛硯辭冷哼一聲。
果然,薛硯辭只記住了這兩個字。
施繾抿了抿唇,并不接茬,就是默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