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把頭,我到碼頭了,沒看見你說的車。”
“云峰,才七點半,在耐心等等,可能路上堵車了。”
“好?!?
我壓低聲音講:“把頭,跟你說個事兒,昨晚我查到了一些重要資料,關于那個水洞子,那地方.....可能是以前的七賢村,塔里那些死人頭,很可能是方有常全家四十三口啊?!?
“方有常是誰?”
“是當時青溪縣的里正,同時他也是漆園主,當年方臘作為一名傭工,殺了方有常全家,所以不得不起兵造反,不造反他必是死路一條!史書上記載的方臘在漆園誓師都可能是假仁假義的空話,我查了宣和年間的稅收條例,當時主要收茶鹽米絹布的稅,沒有明文條例說要收漆稅。”
“那次事件,方有常有兩個兒子僥幸活了下來,一個叫方庚,一個叫方熊,起義軍戰(zhàn)敗后方庚當了官兒,朝廷還賜了方庚忠義郎的牌匾,理由是平叛有大功,如果這些記載被證實,那是不是可以說明當年抓到方臘的并非宋史上記載的韓世忠,而很可能是這個方庚?”
電話那頭,把頭聲音低沉:“那個水洞子與世隔絕,不像是以前的村子?!?
“把頭,這不奇怪,八百年了,期間只要發(fā)生過一次地震或者洪水都能改變村子地貌,我還有一些猜想,回去在跟你細說,電話里講不清楚?!?
掛斷電話,望著前方在鍛煉身體的一些老頭老太太們,我過去加入了他們開始打拳。
活動活動身體,昨晚在網(wǎng)吧坐了一夜,有些腰酸腿疼。
我的拳法不講招式,沒有套路,講究隨心所欲,比如簡單的箭步?jīng)_拳,魚哥打時,講究拳出即有聲,而我的拳沒有聲音,我講究的是“拳勢”。
練了差不多半小時,挺胸站直。
深呼吸。
雙手緩緩下壓,收功。
就這時,我看到不遠處有輛外地牌照的越野車停在了那里,是一輛老式的綠色獵豹。
這輛車前后玻璃都貼了太陽膜,看不清車里有沒有人。
我走過去,敲了敲駕駛室一側的玻璃。
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