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瀟點了點頭:“是啊,陳蓮干的可不是別的事,是諷刺王雨晴,害得王雨晴宮縮早產(chǎn)的大事。”
“幸虧雨晴的孩子沒有什么事,如果因為早產(chǎn)雨晴的孩子出了一些事情,姥爺很可能會發(fā)作。”
南瀟瞇了瞇眼睛:“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就算鄭仁杰自己不作死,就算鄭老爺子不對他失去耐心,當她和謝承宇出手的那一刻,鄭仁杰都沒有好下場。
她可還沒忘記,鄭仁杰和許若辛訂婚當晚發(fā)生的事情。
那個時候他們兩人選了一個莊園訂婚,然后找了個男人過來,以謝承宇的名義騙她過去,想讓那個男人侵犯她。
那件事是許若辛和鄭仁杰共同做的,所以從那開始,南瀟也恨上鄭仁杰這個畜生了。
鄭仁杰和許若辛的婚房是一棟位于北城市中心的三層別墅,這別墅十分漂亮,里面的裝修是按照鄭仁杰的喜好弄的。
臥室里,鄭仁杰和許若辛坐在床鋪旁邊的沙發(fā)上。
許若辛抓著裙角,身子挺的特別直,她心里滿滿都是焦慮。
而旁邊的鄭仁杰一臉的煞氣,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欠了他八百個億呢。
許若辛看了鄭仁杰一眼,想說些什么,可這會兒她真是大氣不敢出,便沒有說出口。
就在十分鐘前他們收到了老宅那邊的消息,鄭老爺子說要給鄭直和鄭義一起舉辦滿月宴。
這個滿月宴要去郊區(qū)莊園舉辦,大辦三天,到時候會邀請北城各界名流前去為鄭直和鄭義慶生。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鄭仁杰直接罵人了,把所有人都大罵了一頓,還大聲質(zhì)問這件事是怎么發(fā)生的,也不知道是在質(zhì)問誰。
“爺爺?shù)降诪槭裁匆@么做?”
坐在沙發(fā)上憋屈了好幾分鐘,鄭仁杰忍不住又開始了。
“我和鄭博遠的身份不一樣了,我的兒子和他的兒子自然也不一樣,爺爺卻給他倆去一同舉辦滿月宴,這是什么意思?爺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許若辛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鄭仁杰滿臉的怒氣,她都有些不敢接近鄭仁杰了,但這種時候她必須得開口勸勸鄭仁杰才行。
畢竟這是鄭老爺子定下的事情,鄭老爺子在鄭家有絕對的話語權(quán),這件事定了不可能會改了。
既然改不了了,那在這無能狂怒有什么用?
他們要做的就是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好好培養(yǎng)鄭義,最好還能坑鄭博遠和王雨晴一把。
在這哀聲怨氣質(zhì)問這個質(zhì)問那個,根本沒什么用啊。
“應(yīng)該是因為孩子現(xiàn)在太小了吧?!痹S若辛慢慢的說道。
“爺爺肯定是覺得現(xiàn)在他倆這么小,這么早就給他倆做區(qū)分沒有必要?!?
“而且大辦一場來很多的人,也會特別熱鬧,所以就給他倆一起辦了,爺爺應(yīng)該沒有其他的意思?!?
聽到許若辛的話,鄭仁杰猛的轉(zhuǎn)頭看著她,陰沉沉的眼里帶著壓抑的情緒。
剛才接到這個消息開始,他就不住地想,爺爺這么做會不會是因為當初陳連害的王雨晴宮縮早產(chǎn),爺爺因為這件事情埋怨上他們這邊了,才會搞出這種事情來。
亦或是爺爺并沒有因為這件事埋怨他們,但爺爺打心眼里因為那件事對不起王雨晴,為了抬高王雨晴和鄭博遠孩子的身份,才會讓兩個孩子一起過滿月宴?
后一種情況沒有前一種情況那么嚴重,最起碼在后一種情況里,鄭老爺子不再怪罪他和許若辛了。
但他們的鄭義沒有得到他這個第四代繼承人應(yīng)得的待遇,這是事實啊。
所以這一切都是陳蓮的過錯,都是因為陳蓮,他這個堂堂第三代繼承人才會遇到這種事情,他又止不住的埋怨怪罪陳蓮了。
鄭仁杰那帶著質(zhì)問和怪罪的眼神,讓許若辛有些害怕。
鄭仁杰雖然看在夫妻面子上沒有跟她翻舊賬,但她如何想不到鄭仁杰在想什么?
他肯定又在想媽媽把王雨晴害成那個樣子的事,畢竟那真的是一件挺大的事。
她咬了咬唇,想扯出一個笑容,開玩笑般的說道:“仁杰,你一直看我干什么?我臉上又沒有東西?!?
她心臟砰砰跳動著,她知道鄭仁杰是怎么想的,鄭仁杰必然在怪罪她。
如果鄭仁杰真的和她翻舊賬的話,她還真的會手足無措,她得想想該怎么辦才好。
大腦瘋狂轉(zhuǎn)動著,心跳也越來越快,可鄭仁杰盯了她幾秒后,突然揉了揉眉心,冷厲的氣勢散去了一些說道:“沒什么,你別多想?!?
說著,他站起身來。
“這件事我再想想辦法,我找二姐她們旁敲側(cè)擊的問問爺爺是怎么想的,然后再想辦法勸勸爺爺。”
鄭仁杰眉頭微微皺著,說完他就出去了,看著他的背影,許若辛松了長長的一口氣。
還好鄭仁杰對她還是有些情分的,沒有和她翻舊賬,也沒有怪罪她。
其實鄭仁杰挺喜歡她的,就是因為這個,鄭仁杰最終才沒有跟她翻舊賬吧。
許若辛看著那扇被鄭仁杰關(guān)上的門,咬了咬嘴唇。
現(xiàn)在想想,自己的媽媽當初犯了那樣的過錯,可鄭仁杰根本沒懲罰她,也沒有因此對她怎么樣,比起來鄭仁杰算是一個不錯的丈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