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鄙颥幊跄粗哂泶?,表情認(rèn)真,語氣輕柔:“股權(quán)的事,我已經(jīng)報案了,現(xiàn)在正在等消息。如果有情況,我隨時跟你……或者方助理說?!?
“不重要了?!备哂泶粗?,淡淡道:“那塊地已經(jīng)保不住了,其他的從長計議?!?
沈瑤初斂了斂眸:“對不起。當(dāng)時我沒想到,那個徐律師竟然會做這樣的事?!?
高禹川薄唇抿著,保持沉默。
沈瑤初繼續(xù)解釋道:“因為之前處理其他股份的時候,你是帶著他過來跟我對接的,當(dāng)時他甚至讓我直接找你,你會安排人來操作這件事。我就很堅定地認(rèn)為,他是安全的?!?
“之后的每一步,他都給我解釋得非常清楚,包括那家投資公司,也是他跟我說的,這樣能更方便。我隱約記得當(dāng)初你處理其他股份的時候也是這樣完成的,我就完全沒有懷疑地簽字了。”
“后來,出了這件事,我才查到,他處理完我的事以后就立刻辭職出國,杳無音信了。”
“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對不起,高禹川?!?
門口正好有頂光打在沈瑤初臉上,高禹川甚至能清晰看到她白皙臉頰上的細(xì)小絨毛。她眼眶微紅,似是在克制著自己的情緒。
高禹川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愧疚。
事發(fā)之后,他第一時間派人查了這件事,沈瑤初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
可他在意的,根本不是這件事。
高禹川扯了扯唇角,臉上仍然只有淡漠,重復(fù)道:“這不重要了?!?
顏家祖宅那塊地確實已經(jīng)保不住了,他現(xiàn)在只能想辦法處理祖墳的事情,盡量把這件事的負(fù)面影響拉到最低。
“我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很難有轉(zhuǎn)圜的余地了,但我是真的感到很抱歉。”
沈瑤初臉色蒼白,她說完這句話,只覺得自己的解釋蒼白無力。
她捅了這么大的簍子,就是高家的罪人,無可辯駁,再怎么道歉也都是無濟(jì)于事。
高禹川:“嗯。”
沈瑤初知道,他不想再談及此話,從包里拿出bobo和cici畫的畫,遞給高禹川。
“這是bo寶ci寶讓我一定要帶來給你的禮物,他們昨晚畫的,說是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
提起孩子,高禹川疏離冷漠的神色稍稍有了緩解。
他接過那幅畫,視線落在畫上,定定地看著畫上幾人肆意、燦爛的笑。
畫中的一家四口,讓高禹川的眸光瞬間沉冷下來。
他無法控制地想起他們一家四口溫馨美好的時光,還有沈瑤初離開之后,他無數(shù)次獨自翻看合影時窒息痛苦的時刻。
看著這幅畫,那些記憶再次向他涌來,讓他瞬間有了窒息感。
高禹川喉結(jié)上下來輕滑,再抬起眼眸時,已經(jīng)又恢復(fù)一潭死水。
“其實我之前用孩子逼你回老宅,是希望用孩子綁住你,讓你留在高家。你為了孩子,說不定就能想通,回到我身邊?!?
高禹川扯了扯唇角:“其實我設(shè)想了無數(shù)種可能,想著你是有各種各樣的苦衷,所以才不能回到我身邊。甚至,你不愛我了我都可以接受,因為我會想辦法讓你重新愛上我?!?
“至于其他人說的那些話,我根本不信。”
沈瑤初站在高禹川面前,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眼中閃過一絲希望。
“但現(xiàn)在我明白了你的所想所念,不想再繼續(xù)了?!备哂泶粗骸吧颥幊酰医o你時間整理心情,等你平靜了,我會把孩子接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