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悅?cè)愕脑捳Z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如聚光燈一般投向了沈瑤初和高禹川。
在場的要么是顏家人,要么就是顏家人的好友,此刻也大致明白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各種復(fù)雜的目光看過來,似乎都在感嘆這件事的不易。
沈瑤初此刻心中滿是感動。
她不僅為沈承安澄清了多年的冤屈,還意外地獲得了顏家人的認(rèn)可,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如在夢中。
沈瑤初笑了笑,朝著顏悅?cè)憔狭藗€躬:“謝謝姨媽?!?
正這時,一陣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一個穿著得體的人捧著一份賀禮走了進(jìn)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種看似恭敬,卻又透著幾分狡黠的神情。
“顏夫人,高遠(yuǎn)斌高總送來賀禮,祝老夫人壽比南山。”
男人叫高源,是高遠(yuǎn)斌的一個手下,他遠(yuǎn)方的一個晚輩,顏家不論辦什么大事,他都會替高遠(yuǎn)斌送禮來,大家對他也還算熟悉。
顏悅?cè)銢]說什么,隨手揮了揮,示意人過來幫忙收下禮物,高源卻話鋒一轉(zhuǎn)。
“當(dāng)年高總被他當(dāng)時的夫人處處打壓,實在是逼不得已,做了錯事?!备咴磭虖埖匦χ骸暗皖伡业那榉?,永遠(yuǎn)都不會改變。所以高總讓我向顏家人道歉,希望顏家不要揪著這點錯不放。他還是希望能和顏家有生意往來,大家公私分明嘛!”
高源的話字里行間里,都透著對顏悅笙的不滿。
高家和顏家之間的生意往來不多,但看在顏家的面子上跟高家做生意的卻不少。
高源的話,不就是讓顏家繼續(xù)輸送這樣的生意給他?
大廳里頓時一片嘩然,顏悅?cè)愕哪樕D時變得鐵青,周身散發(fā)的氣勢更是逼人。
她做了顏家一輩子的當(dāng)家人,臉色一變,讓所有人都為之緊張。
顏悅?cè)隳请p凌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高源,仿佛要將他看穿。
“你胡說八道!”顏悅?cè)懵曇衾滟鸬帽娙诵闹幸活潯?
“老夫人,我可不敢胡說。這都是事實,當(dāng)年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高源雖然表面上顯得恭敬,但神色里仍是不服。
沈瑤初眉頭緊皺,察覺到了不對勁:“姨媽,您先別生氣。”
高禹川反應(yīng)極快,一雙幽邃的眸子緊看向高源:“高源,是高遠(yuǎn)斌讓你說這些話的?”
高源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也就一秒,很快就恢復(fù)如常:“當(dāng)然,不然我來做什么?”
“你什么時候站到何曼月的隊伍里去了?”高禹川冷笑一聲:“實在有些低智?!?
高禹川朝著高源抬了抬下巴,厲聲道:“‘請’他滾出去。”
高禹川話音一落,顏家的安保人員迅速涌了上來,把高源“請”了出去。
高源第一次在顏家遭受到這樣的對待,憤憤不平地嚷道:“你們這是對待客人的樣子嗎?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被架出去了。
高禹川仍然眉頭緊鎖,他回頭走到顏悅?cè)闵磉叄骸皯?yīng)該不是高遠(yuǎn)斌?!?
就算高遠(yuǎn)斌再怎么沒腦子,也不會當(dāng)著顏悅?cè)阏f這些。
能把所有的錯都甩到顏悅笙身上的人,只有何曼月,這一切,想必都是她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