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厲誠突然想起來,八歲以前還真養(yǎng)過一只兔子,活蹦亂跳的,他每天都要拿青草喂它。
小兔子看到他,還會蹦蹦跳跳地過來,張開三瓣唇咬住青草的一頭就開始嚼吧嚼吧地吃起來。
只不過后來爸爸去世后,兔子也死了。
從此他的世界,就剩下灰蒙蒙的一片。
“老公,小不想走,小想呆在這里好不好……”
手臂被人一通搖晃,記憶就此中斷。
冷厲誠看著眼巴巴扯著自己袖口的小傻子,心口某處突然就軟了一塊。
“你先出去玩會,等會再進來?!毕氲绞裁矗盅a充道:“我要洗澡換衣服,你要看嗎?”
你要看嗎……
一不小心,溫被自己口水嗆住。
“咳咳……”她彎腰咳嗽起來。
后背一只大手突然撫了上來,她驚得全身寒毛倒豎。
見鬼了?!
冷厲誠突然摸她干什么?
這個時候,他難道還有什么非分之想?
所以才會故意說那句話?!
實在太可恥了,狗男人!
溫心里暗下決心,只要對方再有下一步動作,她一定會給他來個永生難忘的過肩摔,摔得他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識。
驚駭讓她連咳嗽都忘了,屏住呼吸等著對方的動作,不過,冷厲誠很快就縮回了手。
溫抬起頭,懵懵懂懂地看著冷厲誠:“老公,你剛才是不是摸了小?”
這話聽著曖昧意味十足。
“咳……”這次輪到冷厲誠咳個不停了。
溫果斷上手,在冷厲誠后背使勁兒拍了好幾下。
誰讓他剛才居然敢摸自己!
“老公,你別嚇小,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她邊拍著他背,嘴里還不停地關(guān)心地驚呼。
冷厲誠被她的“關(guān)心”拍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勉強抬起了手。
溫見好就收,立馬收回了手。
她其實也就用了一半的力道,真擔(dān)心把狗男人上半身也給拍殘了。
溫出去叫護工。
等她走出房間,冷厲誠才完全緩過來氣兒。
他后背還一陣陣地酸痛,用手揉了幾下。
這個小傻子,力氣還挺大!
溫叫了護工進房,她沒什么事,就端著托盤交給了路過的傭人。
天色還早,她也沒什么地方可去,于是又來了后花園賞花。
后花園比較安靜,沒有人過來,她走到一個偏暗的角落站住,左右看了看,右手往兜里輕輕掏了一下。
手伸出來時,掌心里赫然躺著之前那只蜣螂,只不過它之前活蹦亂跳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死翹翹了。
溫會去捉這只蜣螂,也不是無意的,她研制的那味藥丸里,剛好缺一種毒蟲入藥,蜣螂雖然以糞便為食,但具有少量毒性,剛好可以入藥。
只不過一只蜣螂太少了,得多捉幾只去試試才行。
溫見四周圍沒人,一個貓腰又鉆入了花圃里。
借著淡淡月光和四周的燈光,還真給她找到了好幾只蜣螂,她全都給弄暈了,用手捧著從花圃里鉆了出來。
“你在干什么?”
冷不防一個略帶熟悉的聲音響起。
溫驚訝抬頭,就看到邱棠英那張明艷動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