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厲誠低頭看紙上的內(nèi)容。
溫儒顧緊張不已,額頭冷汗都落下來,他趕緊擦去。
冷厲誠這橫插一腳,也不知道事情最后會變成什么樣,但愿他懶得管這種閑事。
否則,今天這關(guān)可不好過了。
冷厲誠的確懶得管紙上寫了什么,不過小傻子都快哭了,他才勉為其難過目一下。
看完了,的確也沒什么。
不過就是一份媽媽留給女兒的遺書,叮囑女兒要照顧好自己,她不能再陪伴在女兒身邊了。
只是這筆跡……
冷厲誠目光微動,但什么都沒說,而是將紙折起來放回溫手里。
“走吧,回家。”冷厲誠說完,轉(zhuǎn)動輪椅往前走。
“老公,等等小……“
溫小跑著跟上冷厲誠,在沒人看見的時候眼神微微暗了暗。
她不信冷厲誠沒看出貓膩,可這個狗男人居然助紂為虐,什么都沒說出來。
而且,跑得還挺快。
黑色的賓利在城市之中穿梭。
溫坐在車廂內(nèi),一雙杏眼緊緊盯著冷厲誠,連上露出“溫”牌憨憨的笑容。
“老公,你對小真好,謝謝老公剛才幫我打壞人。“
說著,她還舉起小拳頭上下比劃了幾下,臉上神色也跟著生動了起來。
隨著她身體的靠近,一股略帶點(diǎn)微甜的清涼氣息在車廂內(nèi)蔓延開來,意外撫平了冷厲誠煩躁不安的心。
他淡淡瞥了溫一眼,并未回應(yīng)她的話。
過了半小時,賓利駛?cè)肜涔^。
冷厲誠沒等溫,直接讓特護(hù)將他推到了屋內(nèi),徑直回了房。
溫手里捧著沉甸甸的匣子,心情有些復(fù)雜。
媽媽的東西,她終于拿回來了。
可是,她一點(diǎn)都高興不起來。
五歲那年,媽媽離開了她,她就失去了這世上唯一的依仗,從此以后任人欺辱打罵,只是為了活下來。
她一定要查清當(dāng)年的車禍真相。
究竟誰才是那個害死媽媽的罪魁禍?zhǔn)祝?
當(dāng)年車禍現(xiàn)場,媽媽佩戴的那塊饕餮玉佩莫名失蹤,她根據(jù)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終于查到了蛛絲馬跡。
饕餮玉佩有可能就在冷家。
可冷家真的會跟媽媽的車禍有關(guān)嗎?
溫心頭有些紛亂。
邊想著心事,她往大廳走去。
剛一進(jìn)門,就看見了正從樓上下來的郭婉蓉。
郭婉蓉也是聽到一樓動靜,這才出來看看,沒想到就看到小傻子捧著一個精美的匣子魂不守舍地走進(jìn)來。
匣子確實(shí)精美華麗,一看就不是傻子的東西,郭婉蓉目光在上面流連了幾秒,嘴里哼笑了聲。
“到飯點(diǎn)才回來,這是去哪里玩瘋了吧?剛嫁進(jìn)冷家就這樣,以后還怎么得了!“郭婉蓉不掩嘲諷,話里有話。
溫根本不想理她。
她一上午給外婆施針治療耗費(fèi)不少精力,此刻只想找張床好好睡一覺。
于是她看都沒看郭婉蓉一眼,直接越過她身邊準(zhǔn)備上樓。
“等一下!”郭婉蓉喊了一聲。
溫閉了閉眼,眸底有些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