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月影臺那邊出來,回去的路上樂正玉鏡一直沒說話。
秦風(fēng)看了他好幾次,又不方便安慰他,周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誰也不知道外面有誰的耳朵在聽。
回到屋里之后,秦風(fēng)當(dāng)即布下了結(jié)界,隔絕了外界的所有眼線,這才開口道:“你先不必難過,等過段時間我再和月影臺的人接觸一下,說不定能帶你回去看看?!?
樂正玉鏡不傻,剛才山宵的那番話是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過了。
只要他敢回到月影臺,影響了山宵的地位,山宵必然會殺了他。
“秦兄不必在意,這個結(jié)果我們不是早就想到了么,我倒是沒放在心上。”樂正玉鏡聳了聳肩,示意秦風(fēng)不要擔(dān)心:“倒是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再和月影臺的人有什么接觸了,我總覺得現(xiàn)在的月影臺很危險?!?
說著,樂正玉鏡的表情嚴肅起來:“他們身上的氣息我覺得很不對勁!”
雖說現(xiàn)在樂正玉鏡已經(jīng)沒了月華之瞳,可他畢竟是月影臺的人,而且曾經(jīng)是被月九天選中的人,對于月影臺的功法他再熟悉不過了。
剛才山宵雖然沒有出手,但是整個房間都是山宵通過自己的靈力維持的,并沒有用法器。
而且山宵或許是為了威脅秦風(fēng),根本就沒有壓制自己的境界,肆無忌憚地讓自己的修為展現(xiàn)出來。
也因為這樣,樂正玉鏡便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她身上的功法氣息,并不是月影臺的功法,而且……她身上月華的力量很弱!”
“月華的力量很弱?”
這個消息秦風(fēng)是有些意外的,山宵身為月影臺的當(dāng)代家主,居然沒有修煉月影臺的功法,甚至連月華的力量都如此微弱,這怎么可能呢?
“之前我聽祝星師兄說了,如今月影臺日益凋零,血脈不夠純正之后更是不復(fù)當(dāng)年了?!?
“而且近三年前,更是無一人飛升,甚至一代比一代的資質(zhì)差,這才開始選擇和其他宗門建立來往……”
“但這個山宵家主可是渡劫期,只要有一個渡劫期存在,月影臺怎么都不該是如今這番光景才對……”
秦風(fēng)摩挲著下巴,思考著這件事情。
這時候樂正玉鏡忽然奇怪地看向他:“可是秦兄,你怎么知道她是渡劫期的?。坎还苁侵霸诖蟮钸€是晚上的時候,我雖然能看出她的修為境界不一般,但我都沒能看出她是渡劫期啊?!?
“什么?”聽到這話,秦風(fēng)也愣了一下。
是啊,他自己當(dāng)然沒能看出來山宵的境界,他知道山宵的境界是因為……
“傻小子,她雖然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修為,但她身上帶著一樣特殊的東西,可以讓人根本看不出她的真正的修為。”椒夏的聲音響起。
對啊,秦風(fēng)根本就沒有看出過山宵的修為,他知道她是渡劫期是椒夏告訴他的!
既然如此,那其他人是否知道山宵的境界?
月影臺如今日益凋零,但卻沒有暴露山宵的修為,這是為何?
“罷了,這件事我們之后再議,看樣子她應(yīng)該看出我和驪龍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了,所以找我也是為了驪龍的事情。這個女人不簡單,月影臺應(yīng)該也在謀劃著什么,我們之后和他們接觸得小心應(yīng)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