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楚天闊從車上下來,一瞬間這些怪物好像都找到了目標(biāo)。
一雙雙在夜色里發(fā)出綠色光芒的眼睛全都落到了他身上,根本沒有絲毫停頓,所有的怪物都奔著楚天闊而來。
楚天闊手里的黑金古刀少說也有四五十斤,可他卻以單手持刀,另一只手旁若無人地解開了西裝扣子。
中年男人沉穩(wěn)的氣場在這一刻驟變,內(nèi)里的白襯衫顯露出緊繃的肌肉,將男人往日里儒雅的氣質(zhì)瞬間變得肅殺起來。
“我還從沒體驗過這把刀砍在怪物身上是什么感覺……”
不過說話之間,危險已經(jīng)靠近。
——嗖!
這些怪物的速度比在車內(nèi)看到的還要快,一陣風(fēng)略過,一只怪物已經(jīng)飛身而起,沖著楚天闊而腦袋而來。
楚天闊微微側(cè)首,感覺到一陣腥風(fēng)吹來,連頭都沒回,直接以單手揮舞手中的古刀,向后方掃去。
古刀在空氣中揮斬出沉悶的罡風(fēng),如同熱刀切豆腐一樣直接砍過了怪物的脖子。
楚天闊微微蹙眉:手感太奇怪了。
他手里這把刀的刀刃很厚,不算是削鐵如泥的鋒利。
這樣的重刀與其說是砍人,倒不如說直接砸在敵人身上,像是斧頭一樣將人劈開。
可是當(dāng)古刀碰到怪物身體的剎那,卻好像用精密的刻刀劃開了一張紙。
明明都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偏偏沒有砍到了東西的實感。
一顆腦袋落地,怪物脖子里的鮮血也不似想象中那樣高高噴濺,反而是從脖子的斷口處如同油漆一樣被擠出來。
而且最讓人詫異的是,明明整顆腦袋都被砍掉了,這只怪物仍舊站立在原地。
它四肢著地,用空蕩蕩的脖子正對著楚天闊,身體繃緊,似乎還要繼續(xù)進(jìn)攻。
僅僅是它,其余的怪物好像絲毫沒有看到同伴的下場一樣。
它們沒有自我意識,腦子里似乎只得到了“進(jìn)攻”這一個程序。
這導(dǎo)致它們根本不會被楚天闊兇悍的刀法震懾到,只要不死,它們就會源源不斷地進(jìn)攻。
不,其實它們早就死了。
這些傀儡根本沒有自我意識,除非找到控制它們的源頭,否則它們絕對不會倒下。
楚天闊不信這些傀儡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沒有任何弱點,哪怕是不會痛的怪物,也絕對有一個能讓它們徹底倒下的命門。
可是當(dāng)下他沒有觀察的時間,不等他靠近這只被砍下了腦袋的怪物,身后的風(fēng)聲不斷響起。
“三當(dāng)家小心!”
伴隨著“砰、砰、砰”三聲槍響,子彈炸裂的聲音幾乎是貼著楚天闊的后背響起的。
回頭一看,三只怪物的身體砸在距離他不到半步的位置,差點連子彈都沒能追上它們。
但是即便被子彈打中了腦袋和胸口,這三只怪物還在轉(zhuǎn)著眼珠子,朝著楚天闊襲來。
楚天闊閃身避開,同時手里的黑金古刀砸在怪物的胸骨之上,直接將胸口砸出了一個大坑。
他退到了一個相對空曠的位置,冷眼看著沖他圍過來的怪物,沖著車子那邊下令:“它們的注意力現(xiàn)在在我身上,你們呼叫增援,我來拖住它們。記住,輕易不要下車!”
“三當(dāng)家!”
“誰敢抗命,逐出盤龍殿!”
楚天闊的話不容易質(zhì)疑,話音落下,他便卷入了潮水之中。